沒辦法,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手持長槍的哈蒙德一馬當先,頂著射線和子彈突破了營地的外圍,衝入了營地當中。
雖然對方的裝備優勢過於誇張,但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哈蒙德一個五階的拉爾斯騎士還是能頂著槍火衝入到營地當中,但也僅此而已了。
前方的第一集團軍士兵們舉起了附魔的大盾,而盾後則有源源不斷的射線在集中射來。
而營地周圍的士兵在看到營地被突入之後也根本沒有慌張,在安全距離抬槍就射,根本就不在乎命中率,而是完全的飽和式射擊,以至於哈蒙德身後的精銳騎士們甚至出現了被分割的現象。
但畢竟哈蒙德手下的騎士們不光是精銳,更是一群職業者,而且是有著扈從掩護配合的職業者,是北境最早的開拓大公理想中的軍隊形態。
騎士們還是頂著槍林彈雨衝入了營地當中,和這些士兵們貼身廝殺了起來。
此刻哈蒙德有一種深陷泥潭的感覺,對方被襲擊第一反應不是跑,而是打,這些士兵的素質一點都不比自己手下的弟兄們差。
當有騎士近身衝到這些士兵們麵前時,這些士兵也絲毫沒有後退,而是直接丟棄了過熱的射線槍,抽出熔切劍,向騎士們砍去。
那可是職業者,哪怕這些士兵們裝備精良,但他們麵對的那也是個貨真價實的職業者騎士,在失去了遠程火力壓製的情況下,就算這些士兵們穿著附魔的布甲,那也是職業者騎士占據絕對的優勢。
但這些士兵們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如果讓夜襲的敵軍衝破了營地,開始四散襲擊製造混亂,那就完了,說不定俘虜營的俘虜們還會跟著暴動。
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這些士兵們可以用前仆後繼來形容,沒有一個人後退,甚至有人拿肉體去阻擋這些騎士們的步伐。
久經沙場的哈蒙德甚至能感受到這些士兵身上有一種殉道者的精神,不然沒法解釋這些士兵們為什麼敢以普通人的軀體前仆後繼的組織著哈蒙德手下精銳騎士們的進攻。
簡直就像是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一樣。
原本打算以最外圍的這個營地為切入點,在製造混亂之後精銳騎士們帶著扈從分兵縱火,製造混亂。
但這個營地卻宛如深淵沼澤,用著差不多的人數阻擋住了哈蒙德精銳的夜襲,拖的所有人無法動彈。
彆說後麵的製造混亂和分兵縱火了,哈蒙德現在能不能安全撤退都成了一個問題。
而且職業者不是大白菜,為了這次夜襲,哈蒙德幾乎出動了自己手底下所有的職業者。
看似哈蒙德身後還有大隊的人馬,隻要這些人馬也衝入營地當中,馬上戰場局勢就會傾斜。
但那些大多數都是騎士的扈從和普通士兵,連職業者都衝不爛這個營地,更遑論後麵的那些士兵了,在哈蒙德原本的計劃當中,先頭的職業者騎士負責突破對麵的夜間防守,而後麵的扈從士兵則負責縱火製造混亂。
可是現在哈蒙德卻連第一個營地都沒突破,周圍亮起的燈光越來越多,已經有不少其他營地的人全副武裝的進入了戰場。
就在哈蒙德思考著後續策略的時候,突然腦袋隔著頭盔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哈蒙德敏銳的回頭望去,是這個營地的哨塔上,一個穿著軍官製服的人手裡拿著一把通體漆黑的巨大火銃正對著自己,似乎是在瞄準。
槍身的符文開始閃爍,似乎已經已經進入了蓄力狀態。
“砰!”
巨大的聲響完全蓋過了戰場上所有火銃的聲音,哈蒙德的腎上腺素連同著魔力一起運轉,直覺告訴他,擋不下這槍就死定了。
隨著槍聲的落下和魔力過載到極限的悲鳴,哈蒙德的頭盔高高的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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