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機一路突突然極是拉風的開進了縣城。坐在後頭車廂裡的楊九英看著突突了一路的黑煙，輕輕蹙了下眉，
也難怪這再往後多少年的空氣質量越來越差。
就這麼些的汙染，再加上往後越來多多的工業廠房肺水化學汙染……
人類的生活環境能好才怪！
念頭一轉開，她自己就先開始笑了起來，
自己這溫飽都要成問題了，竟然還開始關心起民生大事來？
搖搖頭，她看著拖拉機慢慢停穩，起身跳了下去。
把程秀蘭嚇一跳，“你跳那麼快做什麼，不能慢點下去嗎？”
楊九英笑嘻嘻的吐了下舌頭，
“我覺得這樣快。”程秀蘭掃她一眼，“我和你沒法說！”
楊九英咯咯笑起來，眼看著程秀蘭和身邊的幾個人點頭打了招呼轉身朝著街道另一側走過去。
她趕緊跟過去，“秀蘭姐，你還真生氣了啊，我錯了……”
“你還知道錯啊。”
程秀蘭轉身看她一眼，雖然刻意板著臉，但卻在扭頭的瞬間便撲吃一聲破了功。
搖搖頭，她看著楊九英笑嫣如花的臉認命般的開口道，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行了，你說要去哪，還不前頭帶路？”
“先去吃飯，然後我送你去供銷社那邊買東西。”
她們兩個人出來的早，這會兒也才七點剛過，正是要吃早飯的時侯。程秀蘭點點頭正想說什麼，突然反應過來，
“送我去供銷社，那你呢？”
她看著楊九英的視線滿是狐疑，“我說楊九英同誌，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不對，不是隻瞞她一個。
還有趙遠方。
不然的話，她早上的時侯就不會執意不讓趙遠方跟著她們過來了。
楊九英眼珠轉了兩下，湊到她耳邊低語，
“我讓我一個朋友幫我弄了幾本試題集，我朋友不喜歡見外人，帶著你不好過去拿……”
題集？
程秀蘭看她一眼，懷疑，
“過幾個月考試用的？沒騙我？”
楊九英抬手就發誓，“真是和考試有關的，我發誓……”“行了行了，我信你就是。”
程秀蘭揉揉眉心，但還是有些擔心，“要不，我跟你過去，遠遠的等著你？”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楊九英果斷的拒絕，“行了，咱們先去找東西吃飯，然後你在供銷社等我。”
話都這樣說了，程秀蘭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
兩個人在路邊攤上買了兩個包子，一人一碗小米粥喝下去。
看著天色還早也沒什麼事兒，不趕時間的。
便索性走路去了供銷社那邊。
眼看著前頭就是供銷社大門，程秀蘭還勸呢，
“要不我還是和你一塊去，你朋友不喜歡見外人的話我就在彆處等你……”讓她一個小姑娘在人生地不熟的縣城裡頭亂逛。
她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安心。
“不用，我走了，你記得在這裡等我，彆亂跑。”
楊九英不等程秀蘭再多說什麼，果斷轉身閃人。
開啥玩笑啊，再讓她說下去，萬一堅持跟自己一塊去。
她私下還能乾什麼？
半個小時後。
東拐西拐，穿街過巷都要差點把自己給繞暈的楊九英出現在一戶很是普通的小院門前。
她上前去敲門。
輕輕的，三長兩短。
好半響裡頭才響起一個壓低的聲音，“什麼人，暗號。”
楊九英，“……”特務接頭呢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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