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玩火自、焚
薑殊翻了個白眼,心道薑澈也是個膚淺庸俗的人,對一個身份尊貴的成功男人如舔狗一樣迎合。
自己雖然是私生女上位,可在男女關係上,她可比薑澈成功,因為林安對她百依百順。
“你打車來的吧,讓林安送送。”薑殊說。
“不用。”薑澈對著閆世初笑的分外討好,“閆先生不介意我打順風車吧?”
薑殊覺得薑澈是厭惡自己才會這樣反應,頓時怒火中燒。
林安盯著薑澈的笑容,揣在口袋裡的手,再次攥成拳頭。
“謝謝閆先生。”薑澈默認他答應了,邁步朝他走過去,並且朝著薑殊挑眉,“那就不打擾你們了。”
閆世初瞥了她一眼,朝來的方向走。薑澈立刻跟上。
看著他們走遠,薑殊氣憤道,“真下、賤!”
哢嚓!林安踩斷了的地上的一根樹杈。
……
薑澈上了閆世初的賓利飛馳。
兩人係安全帶的時候,手臂碰到手臂,同時停下,然後四目相對。
一股莫名的氣氛在車廂裡彌漫。
哢噠一下,薑澈扣上安全帶,假借撩頭發緩解自己的尷尬。
閆世初也沒說話,發動車子駛離。
薑澈安靜下來,人就變得冷淡,仿佛在後院裡對他主動邀婚的女孩是她的雙胞胎。
他側頭看她一眼,收回視線看前方路況。
第一個交通崗,等紅燈的時候,閆世初忽然問,“地址。”
薑澈說了個地址,“那邊車子不好調頭,我在路口下車就行。”
賓利飛馳停在小路口,薑澈鬆開安全帶道謝。
她沒有聽到閆世初的回應,不由得回頭看他,對視上了男人沉冷犀利的眸子。
“薑澈,彆玩火自、焚。”
薑澈已經推開了車門,伸出了一條腿,頓時定格在那。
他的語氣這麼冷,態度這麼差,是有人在他麵前說了什麼,還是他單純的不想娶自己。
閆世初的臉淹沒在陰影裡,看不清表情細節,但是能感受到他的眼神充滿了警告。
在男人壓迫感極強的注視下,薑澈輕輕勾起了唇角,“我喜歡挑戰困難。”
男人撐在扶手箱上的大掌,瞬間捏成了拳頭,手背的青筋表達了他的憤怒。
如果薑澈沒有離開座位,那隻手可能會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直到她斷氣。
說不怕是假的。
薑澈也是個人,普通人。
她很快就表現出了屈服跟順從。
她靠向閆世初,微涼的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溫柔的捂著,就連聲音都像是拉絲的蜂蜜一樣甜軟。
“閆世初,彆動不動就生氣。”
薑澈第一次喊他的全名。
還是這樣討好的語氣,比她迎合恭維的時候,聽著……舒服許多。
閆世初緩緩伸展手,但目光仍舊犀利逼仄。
“薑澈,自作聰明的人死的都很慘。”
他的眼瞳深邃,眼尾上揚,如同一把開刃的利劍,即便不靠近,單憑劍氣都能把人碎屍萬段。
薑澈的心理防線就快崩潰,她垂了垂眼睛,和氣道,“今天談不攏,改天再談。”
她的嘴角抿了一下,覆著他後背的手指尖愈發的涼,以至於女孩的手離去後溫差特彆大。
權利越大的人,掌控欲越強。
地位,權勢,財富集聚一身的男人,從來的是遇強愈強,尤其女人在他們麵前作妖,隻有死路一條。
薑澈的服軟順從,瞬間讓閆世初的怒意消了一半。女孩攥了一下冰涼的指尖,小心翼翼看他一眼,確定他眼中的殺氣變成了陰沉,才轉身下車。
目送賓利遠去,薑澈臉上順從的笑瞬間消失。
她走進便利店,走向零食貨架,身後響起腳步聲。
薑澈忽然轉身,“一路跟著我,又跟進店裡,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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