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爺的配合下,乜棘順利忽悠宿管拿了兩天假,也就是說,他這兩天可以夜不歸宿,至於為啥不多請幾天,根據多年和老師鬥智鬥勇的經驗,乜棘怕假拿多了,宿管容易起疑,不保險。
至於過程,戲精同誌回到寢室後,假裝接了爺爺的電話,電話裡的爺爺扮摔倒很痛,然後乜棘舉著手機,著急忙慌地跑宿管部,說爸媽不在家,演的跟真的一樣,嚇得宿管阿姨立馬便批了假紙,生怕耽擱時間。
其實整個操作是有bug的,隻是一般情況下,沒人會懷疑孝順的學生和純樸的老人。
彆問為啥不自己裝病,因為近期夜不歸宿的學生太多,宿管阿姨的警惕性變高了,輕易不準假,這是體育學院,不是養老院,哪來那麼多病秧子,除了勞損和物理傷害,學生想裝病太難,說自己體虛都沒人信,倘若請病假,宿管姨姨不是讓學生去醫務室,就是說多晚都等開門,再不然得要後補醫生紙和住院證明,女人不好騙了。
走出宿舍樓,乜棘嘚瑟地吸了一口空氣,噦,哪個王八蛋路過放了個屁,好臭好想嘔…
微風拂過,灑進出租屋裡的陽光,已然稍稍退下。
倪家明單手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洗個澡舒服多了,隻是左聞右聞,不曉得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身上,嘔吐物的味道若有若無,是沒洗乾淨咩,不應該呀~
想來想去,又覺得是石膏上的紗布有殘留,嗅了嗅,不是狗聞不出來。
雖然事出有因,但岩坤始終傷害了自己,心裡不膈應是假的,猶豫了一下下後,倪家明還是擅自拆了石膏。
身後輕輕吱啦一聲,門開了。
“我回來了~”抓抓後腦勺,幾個小時不見,乜棘竟莫名地有些害羞,或許是身份不同的原因吧。
“嗯~”家明坐在凳子上,拆著石膏上的紗布條,聞聲回頭,然後繼續拆。
“乾嘛呢你?”將手裡的東西一袋袋放桌上後,乜棘盯著小男友表示不解。
外賣有點香~
最後一圈紗布條也被拿掉了“拆石膏。”
“好端端你拆他乾嘛?”乜棘納悶了,“到時間了咩?”
“還有一周,不想戴了。”將右手從石膏中取出,家明頓感飄飄然的輕鬆,可算是解脫了,“呼,爽~”
“不是,沒到時間你拆它乾嘛?”我個暴脾氣,麻煩蛋子老惹自己上火,乜棘直接霸總上身,“過來,我給你包起來。”
“不要!”倪家明不肯,遂把手藏到身後,“快好了都,不要緊的。”
“聽話!”還管不了你了。
“那個紗布條都臟了,有味兒。”依舊藏著掖著不伸手。
“那我去藥店,給你買新的紗布。”石膏是硬的、凝固的,乜棘自問纏起來不難,至於好不好看,那就另當彆論了。
倪家明嘟嘟囔囔“不要~”
“不聽話?”看小爺這臭臉,你給我想清楚再回答。
不戴會死嗎?不會…會斷嗎?也不會…家明固執起來,也是個死心眼兒,他總覺得,岩坤那帶著酒腥味兒的嘔吐物,有可能粘在紗布條上再滲進石膏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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