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剛要按下紅鍵,一雙白淨的手抓了過來,掌心溫溫的。
“等下!你不接,讓我接唄~肯定是找我的~”家明像個嚶嚶怪,軟磨硬泡著,“好嘛好嘛~”
“收!”乜棘明明就吃這套,還裝得一副鋼鐵直男,“正常點謝謝…”
“接嘛~”最後的喃喃,還挺執著。
被嗲的沒辦法,乜棘唯有按下綠鍵,態度依舊冷漠“喂?”
倪家明伸手想接,卻被撥開拒絕了,乜棘朝桌上挑眉,眼神示意他吃東西。
想聽,沒門。
“沒事了…他在我這…再說吧…”看在小男友的份上,乜棘姑且給點麵子,既然接了,他最關心的問題自然是,“欺負家明的混蛋呢?哼~行,我等著…”
倪家明手拿雞腿兒舉在自己麵前,乜棘配合著咬了一口,然後掛斷電話。
“說什麼了?”家明小心翼翼地探聽著。
“她問你回不回去~”乜棘吸了口燒仙草,準備開乾豬腳飯。
“然後呢?”敢問這位爺,咱能把話說清楚嗎?
“什麼然後,沒有然後。”怎麼著,老子在,還想回去?你想都不要想。
天被聊死了,家明兀自啃著炸雞,偷瞄乜棘乾飯時的側臉,棱角分明。
夜色融融,繁星點點,皎潔的月光,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銀色。
白天的疲憊,入夜後一儘湧現。
“困啦?”洗漱完,乜棘兀自往床上爬。
“嗯…”半睡半醒的家明,翻個麵兒,挨了過去。
相隔十寸,不打緊,乜棘湊上去便是“問你個問題。”
“嗯~”問唄,趁還有點意識。
“你一個人睡覺的時候,會幽閉嗎?”乜棘好奇的同時,也是想多了解了解,這個菜雞小男友。
“開窗戶就不會,有人陪也不會…”困得快眯過去了,還有問題咩?
“那你…喝過酒嗎?”乜棘撫摸著他的秀發,好像長了一丟丟,軟絨軟絨的,越摸越喜歡,根本停不下來。
挼起勁,順勢撥開發絲,看看有沒有虱子跳蚤,額…又不是小狗。
“喝過…”漸漸的,困。
“啊,你不是怕,怎麼還敢喝?”不予回應,什麼意思?乜棘繼續道,“找天,咱倆單獨喝一個唄?”
不吱聲,睡著了?
“家明?”戳戳臉,沒反應,真睡了。
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從頭,到手,乜棘看的很仔細,很肆意。
誰的寶貝這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