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吃宵夜。”
乾媽給倆臭小子煮了宵夜,一大鍋的餃子麵條,有葷有素全往裡頭添(冰箱的剩菜),她也不管味道好不好,反正熟了最重要,香不夠,罐頭湊。
乜棘現在好賴不挑了,全往肚子裡塞。
黏人的家明跪在軟軟的沙發上,手扶靠背陪著乜棘說話,這樣才不會壓到燙傷的腰腚。
“你明天有課嗎?”
“沒課,這幾天清明假。”
“那你,這幾天住這兒唄?”
“行~”乜棘求之不得,包吃包住還給他錢,這都不留下,上哪兒說理去。
“你倆放電避著我點兒,我怕被劈死~”許栩看個電視都走神。
不能笑,會痛。
今晚乜棘挨著床邊打地鋪。
家明可不樂意了,趴在靠床側的位置,探個腦袋盯著人家看。
“你過來點兒~”
乜棘往床那兒挪了挪,主動去抓家明耷拉下來的手“乾嘛?”
“你上來睡唄?”
“不行,我怕壓到你傷口。”
“那我下去睡~”
乜棘哭笑不得“這麼不矜持的嗎?”
家明不吱聲,就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小表情。
“你乖乖睡床上,我在這裡陪你一樣的。”乜棘於心不忍,他受不了這小苦瓜臉,心化得稀碎。
“好吧~”
熄燈。
家明趴窩在床側。
伴隨著乜棘的呼嚕聲,眼皮越來越沉。
許栩今晚的心情很複雜,望著黑麻麻的天花板,回想白天發生的一切。
“啊!”
“家明!”
危急關頭的本能反應,最能看透一切。
正當她獨自回味,感動得一塌糊塗之際,突然感覺有東西在床上,四個發著綠光的東西對著自己,瞬間毛骨悚然。
“啊~”她瞪著大眼睛,愣是沒叫出聲兒。
哆哆嗦嗦地打開床頭燈,發現原來是那倆臭貓,她鬆了口氣,差點兒給嚇往生了。
什麼時候進來的?嚇死我了…許栩撫摸著自己的小心臟。
“要不是家明,你倆還在流浪呢,彆得寸進尺,下去!”
魚丸乖乖趴在床尾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