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一共有三個蒙麵人,兩個打手一個司機。
“王八蛋!”綁匪a伺機還這臭小子兩拳!
綁匪司機衝著後視鏡嚷嚷“彆打了!趕緊綁起來!”
“繩子繩子!”綁匪a隔著布料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又摸摸發際線處,感覺腫了個包(水壺砸的),“嘶…死小鬼!”
“抓一個還搭進來一個,怎麼辦?”綁匪b都暈乎了,踩點這麼多天,一直沒機會下手,好不容易等到這小鬼自己一個人,半路還殺出個攪局的,這叫什麼事兒。
“還不都你!笨死了!讓你抓人!你抓書包乾嘛!”綁匪a拉掉麵具透氣,噴著口水指責同夥b。
“嘖…我這是第一次綁架,你當我經驗豐富呢?”綁匪b也跟著拉掉頭套,他緊張得一身冷汗,又熱的一身熱汗,反正渾身都是汗。
“你們倆悠著點,彆暴露身份了!”蒙麵司機沒敢摘頭套,他把車內空調給調低幾度,“麻利點,趕緊把人綁起來!”
“綁著呢!綁著呢!”綁匪a吃了不少拳頭的虧,牙齦發酸的他也怕乜棘這瘋狗醒來又亂咬。
綁匪b也怕被認出樣子,便用頭套套住家明的半個腦袋,捂住眼睛就看不見了,露出倆鼻孔還能呼吸。
“欸,這辦法不錯~”綁匪a有樣學樣,把乜棘的眼睛也給捂住了。
行駛在主路的銀灰色麵包車按計劃切換輔路,走沒有監控錄像的林間小道。
綁匪司機扭頭瞥了眼後麵的情況,這才把頭套也給摘了下來,他竟是許栩同母異父的弟弟鐘勝。
至於另外兩名綁匪,是這些年跟著他不務正業,吃喝嫖賭的豬朋戴海(小名大海)跟狗友齊永麟(外號麒麟)。
陌生的手機鈴聲響起,麒麟翻找著男孩兒的褲兜,看著來電顯示問鐘勝“他媽打來的,接不接?”
“接!乾嘛不接?告訴這娘們兒,她兒子在我們手裡,準備好一百萬的贖金,交收的時間地點等通知,不準報警!不然就等著給這小子收屍吧!”
這段說辭,等待下手的日子裡,鐘勝不知道在心裡盤算了多少遍,一百萬是他保守了,畢竟不是親生兒子,鐘勝不敢漫天要價,但一百萬他老姐肯定有。
“沒毛病!”聽著就很專業,兄弟靠譜!
…
補習社大樓外。
許栩來接乖兒子下課回家,拉下車窗,放眼卻尋不見人影,怕熱的她待在車內吹著空調,從包裡拿出手機給家明撥電話。
“喂!”電話那頭聽著聽聲音是個陌生男人。
許栩懵了,她看了眼手機,明明就沒打錯“喂?你是誰?家明呢?”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兒子現在我們手裡,準備好一百萬贖金,時間地點我會再通知你,不準報警!不然就撕票!”
“不是…你誰啊?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嘟…電話那頭掛了,許栩頓時慌了神,但她很快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急忙又給乜棘撥了電話。
“喂?”一陣嘟嘟聲後,電話終於通了,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那頭又是那個不友善的男人聲。
“喂,嘿嘿~忘跟你說了,這小子也在我們手裡,你就彆費那功夫了,我給你一天時間籌錢,明天下午告訴你交收的地點。”
嘟…電話又掛了,許栩再撥過去,已然無人接聽。
女人火速下車,準備上補習社看看,那是她最後的希望了,然而不遠處的地麵上,躺著一個讓她熟悉的包包,還有那滾出去幾米的水壺,她的心咯噔了。
許栩俯下身拾起,包包被太陽曬得燙手,水壺也是…
她甚至還有那麼一刻在自欺欺人,然而打開書包裡的課本後,她的心便涼了一大截,因為本子上寫的是家明的名字。
怎麼辦?要不要報警?家明不會有事吧?
許栩心亂如麻,在強勢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時候,她真的很害怕家明會出事兒,蹲在路邊腦子裡一片空白。
連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
許栩幾近崩潰時,腦海裡閃現一個人臉,她慌忙給他打電話求助,她不知道還能找誰了…
王明達正在逛街,剛想著買一盒粑粑膏掛許家門把上,挑口味時手機就響了,看到來電顯示的瞬間,他開心得飛起,一秒不敢耽擱地接聽了。
“喂,小栩?”
“喂…(破防的哭腔)”
“怎麼啦?”聽聲音不對勁,他的麵色一下子也凝重了起來,電話那頭遲遲哽咽,他追問道,“你沒事吧?”
“家明他…被綁架了…”她哭了,但依然很堅強地忍著,雖然聲音已經暴露了自己的柔軟。
“什麼!你,你現在在哪兒?”事態嚴重,王明達直奔大馬路,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縮腳關上車門,藍色的出租車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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