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侍者臉色發白,他原以為不用經曆這一遭。他不想喝,但也不想保留證據,所以才假裝沒拿穩。牛奶要是撒在了地上,對方也不太方便檢測裡麵的成分,對他的從輕發落更有幫助。
侍者還想故技重施,李茵音卻笑眯眯道“你很喜歡玩擊鼓傳花?但是東西總會傳到你手上的。”
侍者覺得那女孩真的太邪門了,隻好把牛奶放回桌上,跪下大喊“對不起,我也是被威脅的,有人要我給您下藥!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原諒我!”
李茵音還沒說什麼,王潞瑉就一拳頭打在了侍者臉上。
侍者右臉被打到,口腔的肉被牙齒磨到出血,瞬間嘴裡充斥著鐵鏽的味道。
王潞瑉還想繼續打,侍者嚇得趕緊起身,雙手擋在臉前,說“求您彆打了,我從小沒了老爸,是老媽撫養我長大,我還有個弟弟,為了供他讀書,我們家窮得揭不開鍋。而且……”
“你是想說你上有老下有小,重病的媽,幼年的弟,欠債的家和破碎的你,是吧?”李茵音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侍者到嘴邊的賣慘瞬間噎住,而且李茵音總結的確實是他接下來編的情節,他醞釀的悲情氛圍再也表現不出來了。
裴敬“嗬~”
他這聲輕笑有些不合時宜,一下子就讓眾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
“我沒事,你們繼續。”裴敬眼尾帶著笑,覺得這個王家千金確實有意思。
“額,說到哪了?”李茵音被打斷,也有些記不清剛剛要做什麼。
“重病的媽,幼年的弟,欠債的家和破碎的他。”裴敬忍不住提醒。
李茵音“……”被男主一本正經複述自己的話,感覺有點羞恥是怎麼回事?
裴儷安的雷達又開始“嘀嘀”叫,她又又覺得他哥有鬼了。
“大小姐,我真的不是有心害您的,求求您放過我吧。”侍者再次跪下,甚至還磕了個頭。侍者暗想不能馬上就招,得讓他們覺得自己實在頂不住了,才不得已告知真相的,這樣可信度高。
“牛奶裡加了什麼?”李茵音問。
“我,我聽說是那種藥。”侍者當然是瞎說的,不過害人的藥無外乎都是那幾種,畢竟如果他說不知道,對方可能又會讓他來試驗。
“就是喝了會走錯房間,搞出人命那種?”李茵音作為資深狗血劇粉,一下子就猜出了侍者的意思。
侍者“……”這大小姐是不是過於奔放了?
裴敬臉色變得有些嚴肅,冷冷的問“這是毒藥?會死人?”他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不,不是!”侍者嚇得咬到了舌頭,他可不敢和謀殺命案扯上關係,趕緊解釋“就是春藥!”
裴儷安捂臉,腳趾頭忽然有些忍不住動起來,特彆想給他哥造一個避難所。
裴敬也難得沉默了一下。
原諒他作為一個日理萬機的霸總,根本沒有時間去了解一些玩笑話。
李茵音捂住了嘴,把笑強行摁了回去。
侍者救命!他們怎麼總是偏題?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王潞瑉乾咳一聲,總算問出了侍者想聽的話。
“這個……”侍者咬了咬嘴唇,半晌才仿佛下定了決心,祈求道“我,我說出來你們能不能不要舉報我?”
“那你說說是誰?”王潞瑉捏緊拳頭凶狠地望著他。
“是105包廂的客人。”侍者閉了閉眼,仿佛沒有辦法了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