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和柳夜溟有任何的肢體接觸,那讓她從靈魂深處覺得惡心。
她原本費儘心思,捂熱了柳夜溟那顆冰冷的心,讓他相信她,他也寵著她,對她極其信任。
可是在蘇鈺上山之後,一切慢慢都變了。
柳夜溟再也不信她了。
雲清晚忘不了,前世後來,蘇鈺誣陷她偷了她的東西,還在她的飯食中,加了會導致她腹瀉不舒服的桂花。
就這樣一點小事。
柳夜溟不聽她的解釋,不信她的話,反倒是揪著她的頭發,將那一碗燙人的粥,儘數灌進了她的嘴巴裡。
真的很燙。
燙得她嘶聲尖叫,最後聲帶被毀聲音嘶啞難聽,喉間儘是血腥氣。
而蘇鈺就躲在柳夜溟的身後,衝著她得意和挑釁的笑。
“放開我......”
雲清晚不知哪裡來的力氣。
她終於推開了柳夜溟,但自己也狼狽的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地。
手恰好按在了摔得四分五裂的白瓷碗碎片上。
手心一痛。
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雲清晚卻像是沒察覺到一樣,手沒有挪動分毫,但身子卻在顫抖著。
好痛。
好難過。
她渾渾噩噩的,一時間分不清這裡到底是哪,更分不清前世今生。
“哈......”
她低低的笑了一聲,有大滴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柳夜溟原本還想怒斥出聲。
但是他看著雲清晚狼狽的跌坐在地,甚至手心都被碎片割破,卻無力起身的模樣,心口重重一痛。
他趕緊上前將雲清晚扶起來,這才發現,她後背上已經是鮮紅一片。
柳夜溟頓時愕然:“晚晚,你怎麼傷得這麼重?”
“為什麼傷重,也不和大師兄說一聲?”
他將雲清晚扶到床榻邊,讓她趴了下來,而後,他眼底更是藏不住的驚愕。
衣衫已經被血浸透了。
師父下了多重的手,才能流這麼多血?
可偏偏最是怕疼的雲清晚,卻從未和他們喊過一個疼字!
柳夜溟隻覺得心口堵得慌,心疼和擔憂止不住的往外冒:“晚晚你等等,我這就去喊師叔來!”
柳夜溟扭頭就往外跑,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慌亂。
他沒跑出去多遠,恰好遇到了賀臨淵和蘇鈺往回走。
蘇鈺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眼眶紅紅的。
看到柳夜溟之後,蘇鈺立刻帶著哭腔喊了一聲:“大師兄!”
柳夜溟的腳步頓住,他看著蘇鈺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雲清晚的事情,直接被他拋在了腦後:“小師妹,你怎麼哭成這個樣子?”
蘇鈺抽噎了一聲,還不等她說話,賀臨淵便冷笑一聲:“還不是雲清晚在作?我和小師妹好心給她送魚肚粥,她偏不喝,還給打翻了!”
“看她骨氣能有多硬,能堅持多久不吃東西!”
柳夜溟猛地察覺到了不對:“你說你給晚晚送的,是什麼粥?”
賀臨淵臉上還滿是火氣,沒好氣的道:“就是我們今晚吃的魚肚粥啊!”
“小師妹說魚肚很鮮,特意給雲清晚盛了一份魚肉最多的!”
“可她呢?不識好歹!”
柳夜溟猛地後退了一步,臉色倏然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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