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嬌嬌見狀,隻好親自帶著人將謝柔的行李搬了進去,順便仔細檢查了所有屋子,確定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這才微微放心。
等她出去的時候,就看見謝柔星星眼地看著謝優,活像一個小迷妹。
她走過去聽了一會兒,發現謝柔是在打聽謝優的喜好,便試探著跟謝優打聽了謝府其他人的喜好。
謝優倒是當真知無不言,而且說話不疾不徐,語氣柔柔的,一看就很有規矩。
屠嬌嬌忍不住就想到了母親柳知春,柳知春曾經因為家貧,被父母賣進宮做了宮女。
她曾經好奇,詢問過母親在宮裡的生活,母親卻從不肯說。
但她看得出來,母親的規矩非常好,雙手也保養得極為漂亮,絕不會是底層宮女。
她還聽人說,母親以前生得麵黃肌瘦,回來的時候卻變得十分漂亮,讓人根本不敢認。
如今看著侃侃而談的謝優,屠嬌嬌不禁在心裡搖了搖頭:謝優的規矩雖然學得很不錯,可是跟母親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
果然在宮裡待過的人就是不一樣。
也不知道她以後有沒有機會進宮瞧瞧。
皇帝住的地方,應該金碧輝煌得很吧?說不定連皇帝的寢宮都是用金子鋪的。
屠嬌嬌偷偷在心裡腹誹。
不過她到底惦記著謝櫻和謝棣,所以坐了一會兒,眼看著謝柔應對得極好,還跟謝優相處得很不錯。
所以聽完謝府所有人的喜好後,她就拉著謝柔去拜見了老夫人,然後坐了一會兒就回了瀟湘院。
找到謝修,把謝優說的那些話重複了一遍。
謝修默默聽完,隨即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陳芳眼睛裡向來容不得沙子,謝佳又是那樣的性子,謝優在府裡的處境不會好。
她故意跟你說這麼多,應該是想示好。她的年紀已經不小,謝佳又做出那種事,她自然要在婚事上多費些心思。”
屠嬌嬌忍不住歎氣:“她倒也是個可憐人。”
謝修嘲諷地笑了笑:“她再差,也是謝府的小姐。要說可憐,也是那些生而為奴的下人更可憐。”
屠嬌嬌突然想起昨日的翡翠,一個好好的人,被人推出來背鍋,轉眼就沒了性命,的確要比謝優可憐得多。
她立刻戒備起來,小聲說道:“她想要好親事,難免要討好陳芳,我得讓柔兒小心她!”
謝修點點頭:“小心是對的,不過明麵上沒必要得罪,禮尚往來就行。她如何對待咱們,咱們也如何對她。”
兩人又商量了瀟湘院該如何修整,然後便再次忙碌起來。
花了小半月,瀟湘院被修整一新,枯死的花木也換上了新的。原本衰敗枯寂得猶如鬼屋的宅子,就這樣一點點變得鮮活起來。
謝櫻感受著院子裡多出來的毒花毒草,覺得這便宜不能白占,於是禮貌地給陳芳和白玉竹送了回禮。
謝櫻一向是懂禮尚往來的,於是陳芳和白玉竹的噩夢更嚴重了,人也肉眼可見地憔悴起來。
白玉竹不僅每晚夢見徐茂春花式慘死,還夢見自己和徐茂春的事情被人揭穿,兩個孩子被罵野種,被謝攸活活摔死,下藥毒死,丟水裡溺死,故意讓他們染病而死……
每晚的噩夢折磨得她苦不堪言,就連白日麵對謝攸時都控製不住心中的暴躁和怨恨,仿佛謝攸當真殺了她的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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