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信看見她,卻是眼神一亮,不僅沒跪,還大步朝她走了過來:“娘——”
他滿臉委屈:“娘,您一定要為我和三哥做主啊!您看看,我都被謝修那混蛋打成什麼樣了!”
他說完猛地拉起袖子,露出了光潔白皙的手臂。
謝信臉色大變:“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我剛剛才看過,這上頭明明被謝修打出了一道道紅痕!”
他說完,不信邪地撩起另一邊的袖子,卻見手臂上依舊白皙光潔,看不到任何傷痕。
“這怎麼可能!”
謝信難以置信,叫得更加大聲!
他又不死心地去拉謝儀的袖子,卻見謝儀的手臂上同樣找不到絲毫傷痕。
於是他又撩開衣擺,扯起褲腿,露出了兩條小腿。
隻見,白皙的小腿上,一根根腿毛迎風飛舞,依舊找不到絲毫傷痕。
“這不可能!”
謝信簡直要瘋了。
怎麼會這樣?
他和三哥明明就被謝修打得渾身是傷,怎麼會找不出傷痕?
他的傷痕呢?
等等,他身上的傷怎麼不疼了?
難不成謝修故意控製了力道,就為了不留下任何傷痕,讓他沒辦法告狀?
肯定是這樣!
這人真是太奸詐了!
謝信氣得咬牙切齒:不行,他絕不能就這樣算了!就算沒了傷痕又如何?他照樣可以告狀!
恰在這時,他看見了黑著臉的謝允,於是連忙走上前,拉著謝允告狀:“爹!您一定要為我和三哥做主啊!大哥剛才打了我和三哥,您看看,我們都被他打……欺負成什麼樣了!”
他說完,下意識撩起袖子讓謝允看。
謝允看著他那白皙得過分的小臂,再看他衣服上滿地滾出來的汙泥,黑著臉怒喝道:“夠了!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謝信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謝儀偷偷拉了一把。
他愣了一下,就聽見謝儀說道:“我和四弟擔心二哥,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大哥會突然動手。”
說到這裡,他皺起眉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父親,我聽說大哥曾經傷了頭,失去了記憶,這些年一直在鄉下。
我擔心,他當年傷了頭後,造成了性情大變,容易衝動傷人。當然,也可能是他在鄉下的這些年受了什麼刺激。
否則我實在想不通,大哥會何會變成這般模樣。先是動手打傷了二哥,如今又動手打了我和四弟。
如今他隻是在府裡傷人,我們都是自家兄弟,隻要大哥下手不是太重,我們自然能夠體諒。
可我擔心,大哥要是在外頭也出手傷人,到時候怕是沒辦法輕易收場。”
他話音剛落,陳芳也憂心忡忡地說道:“是啊,這事的蹊蹺。
修兒以前脾氣最好從來不會跟人動手。怎麼在鄉下待了多年,如今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倘若修兒隻是在鄉下受了什麼刺激倒還好,咱們以後多跟他說說話,好好勸勸,排解了他心中苦悶,或許就能讓修兒恢複如常。
可要是他因為傷了頭,導致性情大變,容易跟人動手,這事怕是麻煩。他剛回來,咱們總不能一直將他拘在家裡,不讓他出門吧?”
謝允眼神閃了閃,冷冷說到:“行了,你們都先回去,事情沒有確定之前,不許再胡亂猜測!管好下人的嘴,彆讓他們到處亂傳。我親自去問他!”
說完他轉身就走。
原本他是心疼兒子,可如今看著謝儀和謝信全都好生生地站著,身上除了衣服臟了些,一點傷痕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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