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著謝修的臉,不肯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你可知,一旦你名聲受損,將來的仕途必然要受影響。”
誰知謝修一臉坦然地看著他:“勾踐臥薪嘗膽,韓信受胯下之辱,這些都能傳為佳話,我不過是一時從敵,又有何懼?
更何況,父親若是能夠升任丞相,弟弟們科舉高中,今後必然前途無量。如今我為家族做出犧牲,他日父親和弟弟們難道還能棄我於不顧?”
謝允心頭一跳,不知為何,竟被謝修那雙黑沉沉的眼眸看得有些心虛。
他不由自主移開目光,乾咳一聲:“你說的不錯,他日我和你弟弟們自然不會不管你。
不過你心裡得有分寸,即便是要裝作不和,也不可鬨得太過。你去了國子監後,更不能在裡麵同你弟弟們動手,明白嗎?”
謝修乖乖應下:“父親放心,我有分寸,絕不會隨意動手。”隻會逮著機會再動手。
謝允想到謝儀和謝信身上白皙光潔的皮膚,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臉上還難得露出一抹笑:“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個好兄長!你這次就做得很對,下手很有分寸,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傷痕。”
謝修:“???”
他沒在謝儀和謝信身上留下傷痕嗎?
是他下手太輕了,還是那兩人天賦異稟,受了鞭笞也不容易留下痕跡?
想到這個可能,謝修突然有些蠢蠢欲動:要不下次再試試?
謝允沒有停留太久,誇讚過謝修後,又交代他明日去國子監後,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見他全都記住了,便滿意地離開了。
他走後,屠嬌嬌立刻不放心地跑來問謝修:“他是來興師問罪的?沒欺負你吧?”
謝修嘲諷地笑了笑:“沒事,那兩人身上似乎沒有留下傷痕,所以他覺得我這次很有分寸,他很滿意。”
屠嬌嬌驚訝地看著他:“你居然沒在他們身上留下傷痕?怎麼做到的?你這次下手這麼輕嗎?”
謝修不解地皺起眉頭:“事情有些古怪,我下手明明不輕,沒想到他們身上居然都沒有留下痕跡。”
屠嬌嬌猜測:“難道是他們皮太厚了?”
謝修卻是莫名想到了謝櫻。
這事著實有些不尋常,偏偏謝櫻又有些神異。
難道是因為她?
可櫻櫻還是個奶娃娃,哪裡會有這樣厲害的本事?
謝修想了想說道:“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你今後好生看著櫻櫻。明日我去了國子監,這裡隻有你和孩子們,你要小心。”
屠嬌嬌鄭重地點點頭,臉上煞氣彌漫:“他們要是敢傷害我的孩子,我可不會跟他們客氣!”
而另一邊,謝櫻美滋滋地躺在自己的專屬搖籃裡,滿意地摸了摸香香的小芽,喂給它一絲木係異能:這次乾得漂亮!
香香得意地翹著小嫩芽:那是,我最最最厲害!
謝櫻笑得眉眼彎彎,打算等會兒再讓香香去給那兩人加點兒料,讓他們做個好夢。
既然挨了打,做點噩夢不奇怪吧?
次日一早,謝修便帶著行李坐上馬車,跟著謝儀謝信一起去了國子監。
謝儀和謝信早在昨夜便從謝允口中得知謝修也要去國子監的消息,氣得一整夜都沒睡好,總是在做噩夢。
是以今日看見謝修,兩人的心情都十分不好。
不過謝儀不像謝信那般衝動,除了態度有些冷淡外,麵上並未露出異樣。
謝信卻是絲毫不肯遮掩,一看見謝修,臉色就變得格外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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