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謝信很快又咬牙切齒地說道:“可咱們總不能一直躲著他吧?他算什麼東西?也配讓咱們一直提防?”
“自然不能一直躲著他,他不是要進國子監嗎?國子監裡的皇親國戚可不少,尤其是薑貴妃那弟弟,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囂張紈絝。
謝修不是得了薑貴妃的恩典,才能進入國子監嗎?你說他要是得罪了薑二,還能留在國子監嗎?”
謝信一聽,眼眸裡瞬間爆發出灼灼光彩:“薑二那人不光小肚雞腸,還囂張跋扈,心狠手辣!謝修要是得罪了他,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他越說越興奮:“我覺得,這事可以好好謀劃一番。要是運作得好,不僅可以借薑二的手除掉謝修,還可以讓父親順利升任丞相!
陛下對薑貴妃寵愛非常,謝修要是死在薑二手裡,陛下定然舍不得處置薑二。如此一來,他自然得給父親許多好處,安撫父親的喪子之痛!”
謝儀臉上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現在你知道,我為何讓你莫要去招惹他了?對付這樣的瘋子,哪裡需要我們親自出手?”
謝信聽得連連點頭,忍不住又是一頓彩虹屁:“先前是我衝動了,還是哥哥聰明,以後我都聽哥哥的!”
謝儀笑得一臉從容,一派君子風度。
誰知謝信突然表情一變!
他詫異地看向謝信,就見他突然撓了撓手臂,然後猛地慘叫出聲:“啊!”
謝儀臉色大變,連忙抓住謝信的手臂:“弟弟,你怎麼了?”
誰知謝信突然慘叫得更加大聲,還用力將他往旁邊一推:“啊——彆碰我——”
謝儀眯起眼,見他不斷在身上抓撓,然後慘叫,連忙撲上去撩起他的衣袖。
然後就看見謝信白皙的手臂上竟然出現了許多縱橫交錯的傷痕,還有不少抓撓的痕跡。
他駭然色變!
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痕並未破皮,看形狀,分明正是昨日謝修鞭笞他們時留下的痕跡。
可昨日他和謝信身上都沒有傷痕,為何它們現在卻又突然出現在謝信身上?
難道是謝修做了什麼手腳?
昨日他和謝信一起挨了打,現在謝信身上出現了傷痕,那他是不是也……
謝儀嚇得連忙撩起自己的衣袖,卻見手臂依舊白皙如玉,並沒有出現任何痕跡。
他緊張地摸了摸,依舊沒有任何異常。
為什麼會這樣?
他又看向謝信,卻見謝信正難以置信地瞪著他那白皙光潔的手臂。
謝儀被他黑沉的眸子看得心頭一緊,連忙放下衣袖,遮住了手臂。
不想謝信直接撲到他麵前,一把扯開他的衣袖,抓著他的手臂質問:“哥,你身上為什麼沒有傷痕?”
他的語氣格外的衝,讓謝儀忍不住有些不滿。
他垂下眼眸,冷冷說道:“應該是謝修做了手腳,偷偷給我們下了藥,隻是我暫時還沒有發作。也可能,謝修是想挑撥離間,咱們切不可中了他的算計!”
“是嗎?”謝信狐疑地看著謝儀,即便他心中相信謝儀的判斷,可周身傳來的火辣劇痛還是讓他忍不住嫉妒。
憑什麼他身上出現了傷痕,謝儀卻什麼事情也沒有?
就算謝修想要挑撥,為什麼遭罪的是他,不是謝儀?
謝信疼得打了個哆嗦:“哥,我好痛!”
謝儀麵色陰沉:“彆怕,我這就送你去醫館!”
謝修敢這樣算計他們,那就彆怪他將這事揭開,讓全京城的人都瞧瞧,謝修究竟是如何殘害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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