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沒能找到,但河水湍急,還有許多暗流,我以為他不可能活下來。
誰知道,他居然如此命大,不光活了下來,還在泌陽縣娶妻生子,過得好不痛快!
我知道了這樣的消息,又豈能讓他繼續好過?
我不光要他死,還要他親眼看著山匪將他的家人淩虐而死。甚至在他死後,我也要他背負罵名,被世人唾棄!”
徐茂春越說越瘋狂,像極了一個變態瘋子。
屏風後的謝櫻卻是聽得直翻白眼:【胡說八道!十一年前你還在陳家當下人,能為了一個粉頭就去殺人?
真會瞎扯,為了替陳芳隱瞞,居然連十一年前的事情都扛了下來,也不怕被人過河拆橋,用過就丟。
你要是真的恨我爹的家人,怎麼不把謝允給宰了?隻要他一死,我爹就得丁憂,今年不能考科舉,你咋不去宰了他?】
謝櫻隔著屏風,不滿地瞪著徐茂春的方向,隨即心念一動,一根透明的細絲沒入地下,然後聰哥地下一路蔓延到徐茂春的位置,偷偷給了他一下。
因為細絲刺入徐茂春小腿的時候,釋放的毒液會讓徐茂春的傷口麻痹,所以他並未有任何察覺。
謝櫻期待地看著。
她沒有發現,就在她利用香香射出細絲的時候,身後的司徒淵不著痕跡地替她做了遮掩。
就在她做完一切後,司徒淵突然問出了謝櫻剛才吐槽的心裡話:“既然你恨謝修,為何不殺了他父母,讓他無法參加今年的科舉?”
他年紀小,聲音脆生生的,還透著一股孩童的天真懵懂。
這話一出,周圍瞬間陷入詭異的沉默。
就連負責審問的三位大臣,還有旁聽的黑麒衛指揮使,都忍不住朝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這樣歹毒的話,換成任何人來問都不合適。
偏偏,問出這話的是個五歲大的孩子。
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
童言無忌嘛。
徐茂春看了眼屏風的方向,沒有回答。
對方不過是個孩子,又不是負責審案的三位大臣,他無需回答對方的疑惑。
然而就在他沉默不語的時候,黑麒衛的指揮使也問道:“我也很想知道,你為何隻想殺了謝修的嶽父母,卻沒有想過殺死他的父母。”
雖然黑麒衛的指揮使也不負責審案,隻是旁聽。
可他開了口,徐茂春便不能不回應。
他心念急轉,莫名有種想要說出實情的衝動,卻又讓他用理智死死壓了下來。
他深吸口氣,冷冷說道:“那些山匪截殺失敗的時候,我的確想過,準備回京殺死謝修的父母。
隻可惜,我當時受了箭傷,殺死孫青青後正準備離開泌陽縣,就被人抓了個正著。
後續的計劃,自然也就沒辦法繼續實行。”
他話音一落,謝修立刻冷著臉說道:“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喪心病狂!不僅想要殺了我,竟然還想殺死我父親和繼母!”
說罷,他朝刑部尚書拱手問道:“還請大人為學生解惑,不知像他這種,意圖謀殺朝中命官,卻尚未來得及下手,該如何判?”
刑部尚書有些為難地摸了摸胡子:“他雖意圖謀殺,可畢竟尚未來得及刺殺謝學士,所以此事隻能以謀殺未遂來判。
不過此人勾結山匪,謀殺官員家眷,又殺死兩名兩家女子,論罪當處以極刑,殺頭棄市!”
謝修便又拱手一禮,滿臉謙卑地說道:“原來如此,學生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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