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眼光非常高,若是不喜歡的男人,對方就是捧著大筆金銀財寶,她也不會施舍一個眼神。
可這樣一個清高的絕色女子,卻對楚江天的才華非常仰慕。楚江天甚至不用花錢,都能在她的房中過夜。
後來楚江天造反當上皇帝,她也進入後宮,成了一名妃子。
就是不知道,當時的春風樓是否還是敵國探子的據點?
謝櫻默默看著刑部衙門的方向,憂心忡忡。
她雖然不認識徐茂春說的那幾個宮人,心裡卻總是籠罩著一股不安。
徐茂春既然說了這幾個人的名字,他們肯定會被抓起來審問。
也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有人熬不住酷刑,胡亂攀咬,汙蔑小舅爺。
很快,種子裡殘留的木係異能被消耗殆儘,謝櫻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她在心底暗歎了口氣,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她現在進不了宮,沒辦法知道宮裡頭的消息,不過有人可以。
隻是,她要怎麼才能讓長公主進宮?
謝櫻偷偷看了長公主一眼,隨即又看向司徒淵。
她現在還不能開口,直接跟長公主說,肯定不行。
隻能讓這位老鄉幫個忙了。
……
長公主沒在外頭多待,徑直坐車回了長公主府,隻是讓人留意外頭的動靜,及時稟報。
謝櫻因為待在她身邊,倒是占了個便宜,可以蹭長公主的情報網。
果然,長公主派出去的人很快帶回了她想知道的消息——
黑麒衛火速出動,包圍了春風樓,正在抓人。
謝櫻暗暗吸了口冷氣,懷疑宮裡這會兒也在抓人。
她得找個機會,跟司徒淵通個氣,讓這人幫她打探一下消息。
誰知她正想著,就聽見司徒淵不解地問長公主:“娘親,這個春風樓是什麼地方?黑麒衛為什麼要抓人?”
長公主立刻板起臉:“淵兒你記住,這春風樓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你以後可不許再提!”
司徒淵:“……”
他繼續裝傻:“那黑麒衛抓人,是因為裡麵都是壞人嗎?”
長公主立刻說道:“對!那種地方都是壞人,你以後不準進去,記住了嗎?”
司徒淵:“……”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擊到了,沉默了一陣才又問道:“娘親,那個徐茂春之前說,他知道敵國探子在京中的據點。那些黑麒衛抓的其實是敵國探子,對嗎?”
長公主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你居然記得?”
“我當然記得!他還說,那些敵國探子跟宮裡的人有牽扯。娘親,宮裡也會抓人嗎?”
長公主皺起眉頭,好半晌才說道:“淵兒,宮裡的事不是你該問的。”
司徒淵卻說:“可是我害怕,那些人要是被抓住了,會說實話嗎?萬一他們說,娘親也跟敵國探子有關係怎麼辦?”
長公主頓時有些無語:“你還知道這個?都是誰告訴你的?”
她想到自己被冤枉的可能,心頭就是一陣凜然。不過想到宮裡的太後跟泰和帝,又搖了搖頭。
不會的,她是太後親女,陛下的胞妹,那些人就算胡亂攀咬,也不敢往她身上潑臟水。
她說道:“行了,你彆胡思亂想了,好好陪著妹妹玩耍,先把身體養好。這些大人的事情,用不著你一個小娃娃操心。”
司徒淵不滿地板起小臉:“我已經馬上就六歲了,已經不是小娃娃了!”
長公主被他逗笑了:“是是是,你是小郎君。再過十幾年,你就能娶妻生子,成家立業了!”
司徒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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