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櫻瞥他一眼,原本有些小嫌棄,突然想起他如今的身份和特殊本事。
於是心念一動,立刻朝他甜甜一笑,抬手在他手心裡寫字:你想去看戲嗎?
司徒淵心念急轉,飛快猜測著所有可能,然後問道:“你說的是陳家的戲,還是謝府的戲?”
謝櫻立刻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讚許眼神,然後繼續寫字:徐茂春要完了,謝府肯定熱鬨!
白玉竹要是知道徐茂春要完,哪可能還坐得住?
她是肯定要鬨的。
隻可惜,這女人沒膽子鬨得人儘皆知,隻會在陳芳麵前鬨。
想要看到兩人狗咬狗的大戲,可不容易。
她這會兒又沒住在謝府,大白天的,香香也不好偷溜過去。
不過有司徒淵幫忙的話,這事就不一樣了。
謝櫻連忙寫字:你的鳥呢?
因為獵隼兩個字寫起來比較麻煩,謝櫻就偷了個懶。
她是沒有彆的意思,可司徒淵難免渾身不自在。
他努力繃著小臉:“你說的是那隻獵隼?”
謝櫻連忙比了個ok。
司徒淵早已猜到她的意思,於是吹了吹哨子,將那隻獵隼叫了過來。
謝櫻也召喚出香香,讓它搭順風鳥去謝府偷窺。
獵隼上次被香香投喂過,這會兒一看到香香,就雙眼放光,想讓香香繼續給它投喂。
香香無奈,隻好擠出一滴“恢複劑”喂給它。
其實這是它凝聚出的木係精粹,有非常好的修複作用。
獵隼趕緊喝了下去,然後繼續雙眼放光地看著香香,恨不得將它吃下去。
香香一看情況不妙,瞬間冒出一根根尖刺,衝著對方一頓“張牙舞爪”。
獵隼察覺到危機,當即秒慫,果斷躲到了司徒淵背後。
司徒淵無語地黑著臉,將它從背後抓了出來,又叫了幾聲,讓它帶香香去謝府,還允諾等它回來之後,就獎勵它好吃的肉。
安撫了好一陣,獵隼又看見香香收起尖刺,這才乖乖讓香香上了後背,帶著它飛了出去。
謝府,白玉竹的確十分焦躁。
雖然她此時還不知曉黑麒衛進京送信,泰和帝震怒的事。
可徐茂春一直被關在牢裡,不許任何人探視,她如何能不心焦?
即便陳芳多次向她保證,說徐茂春這次將功贖罪,不會判死刑,白玉竹還是無法安心。
加上這些日子總做噩夢,她的心更加無法安穩。
所以隻要一有機會,她就會找陳芳詢問。
今日也是如此。
“姑母可有確切消息?茂春究竟何時能夠放出來?”
陳芳的臉色很不好看。
這些日子,白玉竹總是纏著她詢問徐茂春的事,著實是讓她煩不勝煩。
她的佳兒還在外頭下落不明,謝修生的那個小丫頭又被長公主抬舉成了福星,搞得外頭不少都在嘲笑他們有眼無珠。
白玉竹還總是來問徐茂春,她如何不煩?
她又不是刑部或者大理寺的官,如何能夠知曉,徐茂春何時能放出來?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事不能急!他檢舉那些人算是立功,但也要等宮裡查清楚了,這功勞才能下來。到時候,他自然就能夠平安出來。”
陳芳說到這裡,打量著白玉竹的臉色,又補充道,“他的身份你也清楚,他身上流著陳家的血,陳家絕不可能放任不管。有陳家在,你怕什麼?”
白玉竹卻冷笑:“陳家若是當真心疼他,又豈會一直讓他當個下人,不肯給他名分?甚至就連他的孩子,也隻能頂著彆人的姓氏?姑母,你和陳家當真在意過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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