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兩人將自己摘得乾淨,加上找不到更多證人來證明兩人撒謊,洛笙之死,最終便落在了陳芳和她奶娘趙嬤嬤頭上。
不過周尚書沒有急著判刑,因為還有洛家人慘死的案子。
可惜,這個案子依舊沒能抓住謝允的把柄。
陳芳堅稱這事是她讓人去做的,謝家其他人並不知情,謝允也是矢口否認。
所以洛家人被謀財害命的案子,也落在了陳芳頭上。
等這個案子審完,則是謝修回京路上遭遇截殺的案子,陳芳這次沒有否認,直接認了罪。
不過周尚書還是傳了徐茂春上堂,讓他親自指認。
徐茂春這次沒有狡辯,直接供認道:“不錯,我的確是奉姑母之命,前往泌陽縣除掉謝修。
為防他死後被人議論,有人懷疑到姑母身上,我又特地讓人假借謝修名義,收買張家下人,讓其毒死羅氏,以便嫁禍給謝修。
我還親手勒死了羅氏之女孫青青,造成她被淩辱虐殺的假象,嫁禍謝修。
原本我計劃,等謝修死後,再安排人,在謝家附近的山林中發現孫青青屍體。
這樣所有人都會以為,謝修為了報複孫青青,將她囚禁淩辱,最後殘忍殺死。那他被山匪截殺之事,也就會被視為他的報應。
到時候,也就不會再有人猜疑到姑母身上,懷疑她故意害死謝修這個繼子。”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周尚書卻問道:“你為何要替陳氏殺人?勾結山匪,妄圖殺死數十人,又害死兩名女子來栽贓嫁禍……陳氏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膽敢為她犯下如此大罪?”
徐茂春麵無表情地說道:“她告訴我,她其實是我姑母,我的生父叫陳安,隻是陳安嫌棄我生母是個仆婦,不想丟了臉色,所以才不肯認我。
隻要我為她辦事,她就會說服承恩公認下我這個孫子,將我記上族譜。所以,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陳芳聽聞這話,眼神閃了閃,卻沒有反駁。
周尚書問她:“罪婦陳氏,對於徐茂春之言,你可承認?”
陳芳同樣麵無表情:“不錯,罪婦的確跟他說過這些。其實罪婦騙了他,他的生父就是一個馬夫,根本不是什麼陳安。罪婦隻是為了利用他,才故意撒謊騙他,好讓他乖乖為我做事。”
她這話一出,徐茂春立刻有了反應。
他扭過頭,滿臉憤怒地瞪著陳芳:“你騙我?你居然騙我?你這賤人,你怎麼敢騙我!”
他厲聲咒罵,突然掙脫衙役的鉗製,猛地撲向陳芳,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
陳芳很快就被他掐得翻了白眼,一副痛苦不已的模樣。
而徐茂春滿臉猙獰,像是發了狠,鐵了心要將她活活掐死!
好在衙役很快反應過來,舉起手中的水火棍,狠狠往徐茂春身上招呼。
先是幾棍子砸在他的後背上,接著又用棍子捅向他的胸口和小腹,很快就將他和陳芳分了開,把他死死按在了地上。
怕他再次暴起傷人,衙役找來繩索,將他雙臂反剪在背後,用力捆住。
隨後又用水火棍叉住了他的脖子。
“咳咳咳……”
陳芳痛苦地咳了好幾聲,才喘過了氣。
她跪在地上,雙眼赤紅,眼神冰冷地看著徐茂春,不屑地說道:“是你自己蠢,竟然相信這種鬼話,如何怪得了我?”
兩人狗咬狗,看得謝櫻忍不住暗暗冷笑:【都當刑部大堂是戲台子呢,一個個都在這兒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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