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宏旺嘲諷地瞪著謝允,眼神格外鄙夷:“謝允,你這麼快就忘了,你們是如何害死笙娘的?
彆以為陳芳替你頂了罪,將所有罪過全都攬到自己身上,你就能恬不知恥地繼續裝成清白無辜的大好人!
你問問在場的這些人,誰會覺得你清白?就憑笙娘因你而死,你就不配繼續做她的丈夫,讓她繼續葬在你謝家祖墳裡!”
說完這話,他又恭恭敬敬地周尚書行禮,接著說道:“求大人為草民那可憐侄女做主!判她和謝允義絕!草民也好為她遷墳,讓她和生她養她的爹娘葬在一起。”
說到最後,他忍不住哽咽出聲,讓人動容不已。
周尚書淡淡掃了眼謝允,很快答應了洛宏旺的請求,判令洛笙和謝允義絕。
謝允自然是不願意,他不滿地拒絕:“周尚書,我和洛氏少年夫妻,還孕育兩子,你判我和她義絕,不合適吧?”
周尚書冷冷看著他:“謝學士若是不服氣,這案子可以慢慢查。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多年,很多關鍵證人也都消失不見。可若是慢慢細查,未必就找不出一些關鍵線索,你說是不是?”
謝允心頭一凜,當即垂下眼眸,不敢再反駁。
周尚書讓人寫了義絕書,用印之後,此事便算板上釘釘,再無更改。
他又讓陳芳交代出洛家財物的下落。
陳芳麵無表情地說:“那些財物都被凶手洗劫一空,他們拿了東西就自己分了贓,然後逃之夭夭。既沒有交給罪婦,罪婦也不知那些人究竟去了何處,如何交代出那些東西的下落?”
周尚書又審問了她的奶娘趙嬤嬤,趙嬤嬤起初也說自己並不知道,不過給她上了夾棍後,她立刻供出了陳芳的外家,也就是白家。
周尚書立刻讓人去抓白家人,又給陳芳上了夾棍,繼續審問。
陳芳還是第一次上夾棍,十指仿佛要被夾碎般的劇痛,讓養尊處優的她如何受得了?
於是很快交代了自己當年利用白家表兄,幫她解決洛家人的事。
謝櫻沒想到,這裡頭居然還能牽扯出白家人。
難怪她能讓白玉竹嫁給謝攸,白家人跟她是這樣的關係,自然不敢反抗。
很快,陳芳的表兄白光耀就被帶了過來。
他其實早就聽說了陳芳和白玉竹被帶來刑部衙門的消息,所以正在家裡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衙役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想逃跑,結果不僅沒能逃脫,身上還挨了好幾下。
可惜他被押過來的時候,白玉竹等人早已受完這次的杖刑,被關押進了牢獄。
徐茂春雖然要受二百杖刑,但周尚書不敢讓人將他打死,所以他這次隻受了三十板子,就被押了下去。
白光耀到的時候,隻看到儀門外擺放的條凳,還有地上的森森血跡。
他嚇得臉色一白,卻聽見周圍有人小聲議論——
“這人又是誰啊?怎麼被帶過來了?”
“我知道他,他姓白,跟剛才那個白氏淫婦應該有關係!”
“咦?難不成那淫婦是他女兒?”
“嘖,可惜他來晚了,沒看見剛剛那淫婦光著屁股挨板子的樣子。”
白光耀氣得臉色鐵青,憤怒地捏緊了拳頭。
押著他的衙役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立刻給了他一下,警告他不許胡來。
白光耀就這麼被押送到大堂,接著膝蓋窩被衙役狠狠一踹,他便立刻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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