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雖然有止疼的藥物,可那不是什麼好東西,用多了對人會有極大害處,所以你回去吧,我不能害了你家少爺。”
小廝回來稟報給謝儀,可謝儀哪裡肯信對方是為了他好?
定然是聽見了外頭的流言,對他心生不滿,才故意不肯賣給他!
他問小廝:“外頭是不是有很多流言?”
小廝沒敢接話。
那日刑部衙門審案,那麼多人看熱鬨,回去之後自然是要到處跟人吹噓的。
有了這些人多嘴多舌,外頭哪可能沒有流言?
甚至現在的流言已經越傳越離譜,好些人都在說先夫人顯靈的事!
小廝回想著自己聽到的流言,又想起謝佳的突然摔傷,還有謝儀的突然高熱,突然覺得遍體生寒!
他在心裡暗暗琢磨:二小姐這次摔傷,實在太過詭異淒慘,該不是,先夫人當真顯靈,回來報仇了吧?
他越想越是不安,甚至不敢繼續留在謝儀身邊。
萬一先夫人把他也當成仇人怎麼辦?
他可沒有害過先夫人!
謝儀見小廝臉色難看,立刻猜到外頭定然已經流言紛紛。
他突然歇了繼續打聽的心思,轉而說道:“你去外頭的藥鋪問問,有沒有什麼不傷身的止疼藥。隻要是有的,都買回來!如果銀子不夠,就去賬房支取。”
小廝正怕呢,聞言趕緊走了。打算多在外頭待一會兒,晚點再回來。
就在他走後不久,謝儀和謝信的嶽家人就再次登門,要求退親。
他們聽說了謝儀病倒的事,哪裡還敢多等?
萬一謝儀突然病死,家裡定了親的姑娘怎麼辦?豈不是要無端背上克夫之名?
謝允自然是不願意,可女方的父親都在朝中做官,他卻已經被罷免,哪裡還敢死咬著不放?
隻能不甘願地退了親。
謝信偷偷躲在一旁,眼睜睜看著曾經的未來嶽父揚長而去,氣得將指節捏得“哢哢”作響。
等人走遠,他立刻出了家門,偷偷去了承恩公府。
這次他沒敢走大門,去的是承恩公府的後門。
門房看見他,沒有直接讓他進去,說是要先稟報,然後直接關了門。
謝信看著緊閉的木門,拳頭握得更緊,突然明白了喪家之犬的含義。
而他不知道的是,一隻八哥正站在不遠處的屋頂上,一片小綠葉隨風飄動,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謝信焦急地等了有一陣,麵前緊閉的大門終於再次打開。
門房恭恭敬敬地請他進去:“信少爺,您請進。”
謝信暗鬆了口氣,對方這樣的態度,說明外公依舊願意認他這個外孫。
他迅速走了進去。
門房警惕地看了看外頭,迅速關上了門。
看到這一幕,八哥身上的葉片動了動,催促它跟上去。
誰知八哥剛飛進承恩公府,一顆石頭就朝它飛射而來!
要不是香香警覺,迅速扯了八哥一下,讓它躲開了那粒石頭,恐怕它已經被石頭擊中,變成一隻死鳥。
八哥嚇得瘋狂撲閃翅膀,飛出了承恩公府領空。
鳥嘴裡氣得大罵:“殺人啦殺人啦殺人啦——”
附近的人立刻被它的叫聲吸引,紛紛跑了出來。
“哪裡殺人了?”
“誰被殺了?”
眼看居然是一隻八哥在叫,周圍也沒有屍體,頓時滿臉失望。
八哥停在了承恩公府外頭的一棵樹上,見眾人抬頭看著它,立刻又說道:“吉祥如意——吉祥如意——”
眾人聽著這樣的吉祥話,自然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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