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夫臉色大變,頓覺壓力山大。
這讓他如何救?
謝允分明就是在給他出難題,逼他去求陳世子!
可陳芳做出那樣歹毒的事,陳家已經將她除族,如今哪可能再跟謝家有所牽扯?
孔大夫不敢回去讓陳家出麵,於是急忙將謝允扶起,滿臉無奈地說道:“我先為你診個脈。”
謝允自然是感激涕零地答應下來,然後飛快伸出手,請他診脈。
孔大夫仔細為他診了脈,卻隻發現了一些小毛病。謝允的脈象看起來頗為康健,並無毒入肺腑的跡象。
孔大夫不禁有些心慌。
他完全看不出謝允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究竟是他醫術不精,還是那位藥神醫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
謝允一直觀察著他的臉色,見他神色不對,連忙問道:“孔大夫可是看出了什麼?”
孔大夫隻得硬著頭皮說道:“你這脈象頗為古怪,我得回去找人研究研究。”
說罷,他又拿起馮辛夷剛剛開的藥方,仔細查看。
見上頭的確是一張排毒的方子,而且藥性溫和,他便說道:“這方子可以先吃著試試,若是沒有效果,再想彆的法子。”
謝允一聽就知道他也沒法子,隻能偃旗息鼓,默默將希望寄托在了馮辛夷的方子上頭。
猶豫片刻後,他又請孔大夫給謝老太太看診。
想著老太太畢竟上了年紀,倘若那藥丸當真有毒,老太太中毒應該比他更深,孔大夫或許能夠看出來。
誰知他帶孔大夫去看謝老太太,才剛走到門口,就有東西朝著兩人砸了過來。
謝允本能地一個下蹲,就順利躲了過去。
孔大夫卻是毫無準備,直接被那東西砸在了臉上,隻聽“砰”的一聲,他當場就被砸得頭破血流。
感受著頭上湧出的熱流,他抬起手,難以置信地伸手一摸。
看著手上滾燙的熱血,孔大夫臉色大變,看向謝允和謝老太太的臉色無比難看:“你……你們……”
謝允一看不好,連忙想要道歉,孔大夫卻不肯聽,直接轉身就走。
他想要追上去解釋,卻聽見謝老太太怪叫道:“洛笙你這個賤人!還不快滾出去!你既然都死了,還回來乾什麼?當年又不是我害了你,你想報仇,就去找陳芳,彆來纏著我!”
謝允嚇得連忙跑去捂住她的嘴。
卻沒有發現,花瓶裡的薔薇正在悄然綻放,散發出縷縷幽香。
孔大夫出了謝家後,直接去見了陳綬。
他沒有發現,衣擺上粘著一粒細小的種子。
陳綬看見他額頭上的傷,有些驚訝:“你怎麼受傷了?”
孔大夫想起先前的受傷經過,臉色就有些難看。
他簡單將事情說了一遍,又拿出了一顆藥丸。
這是他趁謝允不注意,偷偷藏進袖中帶出來的。
然而他沒有發現的是,就在他拿出這藥丸的時候,陳綬的眼瞳猛地放大!
不過他很快就恢複如常,還故作不解地問孔大夫:“這是何物?”
孔大夫連忙說道:“聽說是一種止疼藥物,效果十分不錯,隻是那位藥神醫說,這藥若是煉製不妥當,就會有劇毒。”
頓了頓,他又說道,“那位藥神醫還說,謝儀少爺的傷勢突然惡化,就是因為這藥的緣故。”
“這不可能!”陳綬斷然否認,隨即覺得不妥,又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位藥神醫知道這藥?”
孔大夫肯定地說道:“她應該是知曉,隻是我詢問她主藥,她卻不肯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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