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氏的孩子,他卻做不到如此。
所以調包之說十分合理。
倘若是當年陳歡利用管理後宮之便,故意調包了孩子。
那她圖謀的,何止是讓薑琳失去孩子?
分明是整個天下!
薑琳的皇子本就受儘寵愛,李氏的孩兒又克了太後,這太子之位,自然輪不到楊韜。
隻是,陳歡既然算計了一切,那個孩子為何會突然夭折?
當年那孩子的死,難道還有內情?
泰和帝眼神冰冷地看著陳皇後,直接想到了之前的許氏調包案。
他記得,許氏為了順利調包,就給謝修嶽母下了毒,讓她舊疾複發。
趙太後當年雖不是舊疾複發,卻是突然病倒,情況十分危急。
倘若真是陳歡下了毒,這賤人簡直比那許氏還要歹毒!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陳皇後,陰沉著臉質問:“朕問你,當年母後突然病倒,是不是你給母後下了毒?”
陳皇後滿臉委屈,淚如泉湧,一副受了莫大冤屈,卻又固執地不肯為自己辯解的白蓮花模樣:“在陛下心中,臣妾就是這樣的人嗎?”
泰和帝自然不願相信她是這樣的毒婦,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讓他如何相信?
更何況,陳歡身上還帶了毒!
她調香多年,當真不知道那些香料有毒嗎?
泰和帝光是想到自己在鳳儀宮聞過的那些香味,此時就感到毛骨悚然。
他聞了那麼久的香,是不是早已經毒入肺腑?
泰和帝越想越覺得不安,隻恨不得立刻讓馮辛夷為他號脈。
但他還是不死心地問道:“到了現在,你還不肯認罪?”
陳皇後苦笑,表情裡透出濃濃的破碎感:“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從未做過的事情,陛下讓臣妾如何認罪?”
謝櫻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還偷偷朝司徒淵使眼色:【嘖嘖嘖,你看她這演技,真是絕了!難怪能騙這麼多年!這姐簡直天選白蓮花啊!】
司徒淵有些無語,這都什麼時候了,這貨還當自己是在看影視劇呢,居然在這兒點評上了。
不過不得不說,這位陳皇後的演技的確厲害。
可惜古代沒有dna親子鑒定,光靠目前的這些佐證,根本沒辦法錘死陳皇後。
還得想想其他法子。
司徒淵突然看向了李婕妤,見這女人緊張兮兮地縮在一邊,表情還有些神經質,心裡就有了主意。
這時謝櫻也注意到了李婕妤,她現在看熱鬨不嫌事大,仗著沒人能聽見,就在心裡叨叨個不停:【這李婕妤跟陳皇後什麼關係?陳皇後為什麼要費那麼大力氣,冒著殺頭的風險調包孩子?
這李婕妤看著也不像是陳皇後的親生女兒啊,兩人的年紀差沒那麼大吧?陳皇後憑什麼那樣幫她?
難不成,李婕妤的孩子壓根就不是什麼皇子,而是陳家的種?嘖嘖嘖,這娃當初要是沒死,陳家可就有太子了。
這一出鳩占鵲巢,玩得可太溜了。跟他們比起來,許依依跟假千金算個屁啊。】
司徒淵無語地瞥她一眼,突然脆生生地問長公主:“娘親,他們怎麼連孩子都能認錯啊?”
長公主一看眾人看了過來,隻能無奈地乾笑,伸手想要捂住司徒淵的嘴:“淵兒,彆胡鬨!”
司徒淵直接躲了過去,然後不服氣地說道:“我哪裡胡鬨了?我又沒說錯,明明就很奇怪嘛,他們居然連表哥是誰生的都搞不清楚。娘親,我當年出生的時候,該不會也被抱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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