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了。”
拓跋蔚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堪,就像是當場抓住出軌妻子的老公,嘿得像塊煤炭一樣,還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你們兩個去的?”
“呃,嗯。”“沒遇到什麼?”
“有,一個老婆婆,一個少年,看他們打了一架,然後我就回來了。”
“還有呢。”
“好像沒有了。”
“那你們查到了什麼。”
“李子岐說,我是那個村子出生的,我的族人全部被白家的人滅了口,他說想幫我調查清楚我的身世。”我想了想,又默默的補了一句:“我也想知道。”
“下次,不準再跟他出去,不準見麵,不準說話,不準又任何的關聯。”拓跋蔚第一次說了這麼多話,既然是因為一個李子岐。
我有點不高興了:“為什麼,”
“你的事情,我會做。”拓跋蔚盯著我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他說,我的事情,他會做。
所以他是在吃醋嗎?
他不準我跟李子岐在一起,完全就是他在乎我的表現,我沒有說錯吧,我高興的一下子撲了上去,然後,撞到了肚子,疼的我撕心裂肺的喊了一晚上。
果然樂極生悲。
拓跋蔚說要幫我調查我的事情,然後又帶著我回到了東石村,近村子之前,她就很嚴肅的交代我。
“跟在我的生後,不要走丟,我沒有時間去找你。”
看看,看看,這像是孩子他爹應該說的話嗎?
憋屈的是,我還得認真的點頭,承諾一定會聽話,他才施施然走了進去。
跟上次一樣,這次我們也是晚上才過來的,因為拓跋蔚是鬼,呃,鬼都是隻能在晚上或者陰暗的地方行動的。
“你們上次遇到的老婆婆,是個什麼人。”
可能是感受到了我情緒的低落,拓跋蔚沒事找我說話。
“一個穿的破破爛爛身後跟著條狗的瞎眼老婆婆。”我有問必答。
“紅色的?”他問。
“你怎麼知道,我上次差點就被他勾魂攝魄,逮過去吃掉了。那隻狗很厲害的,後來跟那個少年打架的時候,還把少年咬傷了。”
我老老實實的吧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免得到時候他要是從彆的地方值得,那不是會要了我的小命。
拓跋蔚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深黑幽暗,他上上下下的看了我兩眼,然後漫不經心的問道:”少年?”我點頭,告訴他當時的情況,也把我當時覺得少年很熟悉的感覺也告訴了他。
“他長什麼模樣。”
拓跋蔚突然轉過身,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
“很瘦,一身黑衣,背著一把古劍,感覺很冷的樣子。”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當時天太黑,我沒有看到他張世明樣子,應該跟你差不多。”
我脫口而出,然後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覺得那個少年很熟悉了。
他完全就是拓跋蔚的一個影子,跟他的背影氣質,非常相像。
“不會是你弟弟吧。”真是可憐,兩兄弟都這麼帥,還都死的這麼早。
“不是。”聽我說完,拓跋蔚的神色,又變成原來冷冷的樣子,仿佛剛剛那個激動的人,不是他一樣。我們跟著小路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哪天遇到老婆婆的地方,然後停了下來。
果然濃霧一陣一陣的湧來,瞬間就包圍了我們,那個老婆婆,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孩子,怎麼又來了?”
那個老婆婆,明明看不到東西,卻知道我是第二次來了。
我訕訕的小了一下,然後她偏過頭,看向拓跋蔚的方向。其實說是看,還不如說是聽,老婆婆的眼睛,本來就是全白,根本及看不見東西,隻能通過聲音,來辨彆東西。
“咦。”她咦了一下:“這位公子,來此地所為何事。”
她的神色,一下子防備起來了,可能是拓跋蔚的氣場,太過強大,影響到了她。
拓跋蔚沒有說話,他隻是盯著濃霧深處,若有所思。“呃,婆婆,我們又迷路了。”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再一次說出來這個不算謊話的謊話。
“嗬嗬,小姑娘,你真是可愛,既然沒事,就順著原路返回吧,老婆子還要出去撿垃圾。”老婆婆說著,一蹶一拐的又轉身走了。
她今天沒有帶狗,也沒有帶她的紙片人,隻有她一個人,帶著一隻大口袋。
“守墓人?”聽到拓跋蔚的聲音,那個老婆婆身體一僵,本來佝僂的身子,瞬間就變得筆挺,她回過神,恐怖的眼珠子盯著拓跋蔚。
這一次,不再是裝模作樣的看了,而是真真的盯著拓跋蔚,眼神陰狠。
彆問我為什麼知道她眼神陰狠,她不是個瞎子嗎?當你看到她的臉你就會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猙獰恐怖。
“你想要乾什麼?”
“哼,小小一個白家的走狗,居然也敢對我用這種口氣說話。”拓跋蔚衣袖一揮,那個老婆婆就像個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撞到了本來就倒了的牆壁上。
一下子塵土飛揚,隻差沒把老婆婆給淹沒。
“小紅。”飛出去的老婆婆,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然而她根本來不及看一眼,就召喚出來她的紅色大狗。
那隻一米二的大狗,突然一下子竄了出來,呲著牙站在老婆婆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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