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床上的被子,是拓跋蔚買回來的,很輕很薄,但是非常的保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我一直蓋著,也沒有覺得冷鍋,但是今天這個時候,我卻覺得淒冷無比,而且手腳也冷,凍得一片僵硬,動都動不了啊。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我的異常。
“阿姨的臉上,是冰塊嗎?”小呆子軟軟的聲音,突然傳來。
幾個人一起看著我的臉,一層薄薄的冰霜,就覆蓋在我的臉上。
“這是詛咒!”李子岐突然站了起來:“我很多年以前,看著我爸就是這樣死的!”
“是誰?”拓跋蔚跟蛋蛋,不約而同的問道,就連小呆子,也很氣憤的在旁邊哼了一聲。
“是,王華豔,當初他就是這樣害死了我爸爸。”李子岐的聲音,三分哀傷,七分悲痛,還有一絲恐懼。
能讓李子岐都感到恐懼的事情,一定是很嚴重了吧。
我有點悲涼的想,我經曆了那麼多的磨難,終究還是要死在王華豔的手上,這就是我欠著她的東西。
她從小把我養大,我卻沒有能夠在她那邊,聽他的話,幫她辦事,對於他來說,一定也是一個很大的恥辱吧。
所以她想儘了辦法想要弄死我跟蛋蛋,來泄他的心頭隻恨。
“不能解?”拓跋蔚低沉的聲音,問著李子岐。
李子岐沒有回答,我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什麼一種情況。
“我去找個朋友,你們好好守護著他,千萬彆讓他出事,把這裡的安全,在加強一邊,就算是舊名,也不要再放進來了。”拓跋蔚說完這些話,蹲下來抱著蛋蛋跟小呆子:“我要出去一趟,你們兩個男子漢,一定要保護好媽媽跟阿姨,等我回來,他就能醒過來了。”
蛋蛋跟小呆子一起答應,然後我就感覺到拓跋蔚在我額頭親了一口,開門走了出去。
“哎…....”一聲低低的歎息,響起在我窗前,李子岐可能想起了什麼事情,一直坐在我房間的沙發上麵,沒有說話,而蛋蛋跟小呆子,直接爬到床上,一人抱著我的一隻手,死死的不放。我有點好笑,如果他們知道我能夠聽得到他們說話,他們應該就不會這樣了吧。
蛋蛋一直都表現的很獨立,前天開始,就跟我們分床睡了,就連晚上肚子餓了要吃點心,也是自己爬起來,自己衝奶粉,一點都不願意麻煩我。
他說我是爸爸的老婆,更應該照顧爸爸,而不是把他當成小孩子來照顧,這樣爸爸會生氣的。
你能想象一個奶奶的小孩子這麼嚴肅的說著這些話嗎,簡直太可愛了。
後來不管我怎麼哄他誘惑他,他都不來跟我睡在一張床上了,他都是跟小呆子睡的。
而現在,他不安的抱著我的手,小小的腦袋靠在我的手臂裡麵,才真正的安靜的像個小孩子。
拓跋蔚出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李子岐中途出去給兩個孩子弄了點吃的,也再也沒有出去過,就是晚上,他也躺在沙發上,沒有發出一點響聲。
夜深了,蛋蛋跟小呆子,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還是抱著我,一向最愛吃零食的小呆子,今天都沒有出去逛過超市。
“蛋蛋,阿姨會沒事嗎?”小呆子戳了戳蛋蛋的腦袋,小聲的問道。
“會。”蛋蛋的回答,斬釘截鐵,一點都沒有猶豫。
我就在他倆小聲的交流中,漸漸的放下了心,然後陷入了黑暗。
我是一個人類,再怎麼跟鬼混在一起,也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還是要睡覺的。
即使是在睡夢中,我都感覺到淒冷無比,冷的整個人,牙齒打顫,咯吱咯吱的打架。
我被冷的驚醒過來,放眼一看,到處都是冰天雪地的冰淩子,一長條一長條的掛在不高屋簷上。
我置身在一棟房子麵前,這棟房子,很高很大,跟旁邊矮小的房子,一點都不一樣,單獨一扇門,都有人家的一麵牆寬。
雪還在下,紛紛揚揚的,一片一片飄落,那薄薄的雪花,掉落在地上,在這個荒無人煙的空間裡麵,打出細細簌簌的響聲,格外的明顯。
“這是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地方,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底對這個很大的房子,莫名的生出一種敬意,從心底裡升騰起來的敬意,不關乎記憶。
“進來。”一陣磅礴的力量,從這個房子裡麵,散發出來,那個沙啞的聲音,居然在喊我進去。
那扇朱紅色的大門,無風自動,自己打開了,我就站在門口,抬眼望去。我以為裡麵應該有點什麼,但是遺憾的是,裡麵什麼也沒有,隻是一百米處的地方,又有一道門。
那道門跟外麵這個們一模一樣,隻是小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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