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是叫蛋蛋青城,隻有我跟李子岐他們,才會叫拓跋青城的小名。
“既然如此,就莫要怪我們拓跋家,待客不周了。”那個老頭一揮手,剛剛已經退到一邊的軍人士兵們,有很整齊的站在了我們的對麵,抽出寶劍,指著我們,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大伯,這件事情,跟他們無關,我也無意冒犯,我隻是想知道,我娘親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
拓跋蔚抱著蛋蛋,擋在群毆的前麵,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瞬間讓我心暖暖的,看樣子,他也不是他嘴上說的這麼放得下我,還說什麼事他配不上我,讓我重新找個人嫁了,我看我要是真的這麼做了,他不得哭死才怪。
我樂的站在拓跋蔚的身後傻笑,一邊的李子岐,無奈的搖了搖頭,偏開目光,不願意在看我的傻樣。
“我也跟你說過了,這件事情,跟我們拓跋家沒有關係。”拓跋蔚的大伯拓跋元沉聲說道,拓跋蔚昨天就過來問了一次,今天上門來,又是問這個問題,難道他找到了什麼證據?不然怎麼會這麼肯定的說,他的娘親就是拓跋家毒死的。
“大伯,我自然是找到了證據,才敢上門來聲討,不然依我的脾氣,您是知道的絕對不會無的放矢,我很敬重你,也非常敬重拓跋家,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沒有回來,就是因為伯母不喜歡我,我在在外漂泊,不然我又怎麼會願意在外麵這麼多年,而不回來。”
可憐的拓跋蔚,原來她還有這麼一段過往,真的是心疼死他了,我伸出手掌,放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給他力量,他本來就挺拔的背脊,挺得更加直了。
“我真的,你是一個好孩子,但是這樣的事情,外麵拓跋家沒做就絕對不會承認的。”拓跋元很堅決,說沒做就是沒做,不管拓跋蔚怎麼說,他都不願意承認,說道最後,兩人還是不歡而散,差點又動起手來。
“等一下。”我一看情況不對,趕緊站了出來,從拓跋蔚的手裡抱過蛋蛋,又從趙虎的手裡拉過小呆子,退到大門邊之後,才笑著對他們說:“沒事了,你們繼續,孩子太小,怕刀劍無眼,傷到他們。”
整個院子裡麵的人,皆是一頭黑線,包括拓跋蔚。
拓跋元看著我手裡的蛋蛋,又看了看拓跋蔚,本來肅殺的顏色,更加的凝重:“這是你的兒子?人類生的?”
“喲,果然是一家人,你娘生下你這個雜種,你依然繼承了你娘不要臉的傳統。”拓跋蔚還來不及說話,大廳的背後,就走出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一臉白粉,紅紅的嘴唇,醜的不忍直視,偏偏她還自認為很嫵媚,一出場就甩了一下手絹,一身的風塵味道。
他說的話,很不客氣,直接就說拓跋蔚是一個妖怪跟人類生下來的雜種。
“喲,這是哪家青樓跑出來的妓女,怎麼也不關好一點,就這麼放出來禍害人間真的好嗎?”她以為她是誰,想罵我們家拓跋蔚,也得先問問我同意不同意啊!
那個女人瞬間就背我氣得差點跳了起來,刷了後厚一層粉的臉上,都簌簌的往下掉粉,她左手一指,對著我們麵前的士兵就吼道:“給我殺了他們,我要他們魂飛魄散!”
拓跋蔚從來就沒有跟我說過他的家人,也沒有說過他家裡麵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他就是有心跟我說,也未必說得清楚,這麼複雜的關係,又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得清楚的事情。
“我好怕怕哦。”有拓跋蔚跟李子岐還有趙虎擋在我的麵前,我毫無顧忌,一點也不害怕,他們幾個的實力,我可是見識過的,根本就不用擔心。
所以,我嬉皮笑臉的挑釁著麵前這個不要臉的老女人。
“退下。”拓跋蔚的大伯拓跋元一揮手,我們麵前的士兵就全部恭恭敬敬的退開了,沒有人去看那個女人的臉色。
“拓跋元,我要殺了這個女人,你還在什麼?難道等拓跋蔚過來殺了你嗎?”女人見士兵不聽話,拓跋元又完全不給麵子,她整個人都開始要爆炸了:“我告訴你,這個小雜種,從來都是恩將仇報,你就等著死在她的手裡吧。”
他說話確實很難聽,就連拓跋元也皺起眉頭,看著他,不願意跟她計較。
“伯母,我是不是恩將仇報大伯自然知道,可是你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把我騙到長江邊上,一把推了進去淹死的事情,大伯知道嗎?後來你還把我埋在嵐山,用那裡的邪氣把我壓住,不讓我出來的事情,大伯又知道嗎?”拓跋蔚突然把他小時候的經曆說了出來。
我看到她大伯的眼睛,侯然睜大,瞪著他旁邊的女人,一身威嚴的氣壓,碾壓了一切:“拓跋蔚說的,可是實情?”
他冷冷的問他身邊的女人。
那個女人,瞬間慌了神,他沒有想到,一向不喜歡說話,不愛說話的拓跋蔚,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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