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頌良兄便血染西湖,我張九齡若是不幸隕落,屍骨埋入西湖,也算能與老友泉下相會了。”
張九齡平靜的說著,低緩的話語有如一汪平湖止水。
便是死亡這種事情,在他口中,都變得那般平常。
也是,對張九齡這種百歲老人而言,見多了太多的人心險惡,利益紛爭。
當世事洞明之後,生死這種事情,反而顯得太過稀疏平常。
以至於,說這些話的時候,張九齡一雙老眸依舊沒有睜開,情緒也沒有任何起伏。
“爺爺,您不能死。”
“這一戰,孫女替您接!”
“這些年,孫女的西湖九劍已經臻至爐火純青之境,便是宗師強者,孫女依舊有一戰之力!”
聽到自己爺爺近乎托孤般的話語,張子汐頓時著急,上前便道。
呂子明當時卻是嗤聲一笑:“西湖九劍?”
“子汐侄女,不是叔打擊你。此次來江北的這位,莫說西湖九劍了,便是你西湖劍法有九十九劍,這一戰,你都不會有任何勝算。”
“莫說你,便是加上你爺爺,加上你們整個張家,依舊遠遠不夠。”
“這個人物,根本不是我們江北的武力所能及的!”
“不可能!”張子汐不服道,“我爺爺說了,這炎夏之地,除了武神殿上的幾位柱國,其餘之人,我都可一戰。”
麵對張子汐的傲意,呂子明沒有回答,隻是笑而不語。
“子汐,你先退下吧。”
“這是我們老一輩的事情,你還小。”
“等我們老輩人都走了,那之後,這江北才是屬於你的時代。”
張九齡卻是在此時遣退了孫女。
“呂家主,現在可以說,來者是誰了吧?”張九齡依舊閉眸坐著。
呂子明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斟酌言辭。
最後,他目光冰冷,凝聲道:“此人,你也認識。”
“他曾血洗江北,也曾腳踏燕山。”
“令楚家屈服,讓世界顫抖。”
“獨上楚門而不死,鏖戰神境還能活!”
.....
“天榜第一,無雙封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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