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底層的百姓不清楚,但不代表楚傾辭不知道誰姓阮啊。
楚傾辭內心泛起波濤
【原來是隔壁夷越城的阮家啊,可他們與我楚家實力相當,怎麼可能近乎於無聲無息地襲擊,並且讓我家沒有人逃出來呢?】
【肯定還有樸家的參與。】
【據說三悍城的樸家與阮家聯姻了,難道他們兩家聯姻就是為了合作對付我們楚家?】
果不其然,那人接著說道
“聽說還有了一位副城主,姓樸。前天夜裡,就是這兩位帶人偷襲了老城主一家。”
“可為啥戰鬥的時間這麼短呢?幾乎沒鬨出啥動靜,老城主實力不弱,一時半會應該拿不下來吧。”
“這咱就不得而知了,我猜,會不會有內應?”
“嗨,彆猜了,那些大修士的手段咱也猜不出來,咱們老老實實地做咱們的生意,按照規章納稅,掙咱們的小錢兒就行了。”
“對,隻要不影響時局,能讓咱們安安穩穩地做生意,有口飯吃,不橫征暴斂,誰當城主都一樣。”
楚傾辭沒有再聽下去,拉著倆萌寶離開大堂,回到房間。
一到屋裡,楚傾辭就趴到床上,把頭埋進被子裡,淚水無聲地滑落。
失去家人的痛苦,如同一把尖銳的刀,一次次狠狠紮向楚傾辭的心。
楚傾辭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的音容笑貌。
父親那爽朗的笑聲仿佛還在耳邊回蕩,小時候,他總是帶著滿滿的慈愛,將楚傾辭高高舉起,讓楚傾辭咯咯笑著仿佛能夠觸摸到天空。
母親溫柔的眼神,宛如春日裡的暖陽,溫她輕聲的叮嚀,那充滿關懷的話語,此刻都成為了楚傾辭心中最珍貴的回憶。
哥哥憨厚的笑容,姐姐關切的問候,這些畫麵如同電影般在楚傾辭腦海裡不斷放映。
然而,如今這一切都已成為了過去,隻剩下楚傾辭在這孤獨的世界裡,守著那些珍貴卻又刺痛心靈的回憶。
她才區區二十歲,驟然失去心愛的家人,心理防線全然崩潰。
這時候,她寧願不要地仙的傳承,也要家人活過來,一起幸福快樂地生活。
倆萌寶還以為楚傾辭是在玩捉迷藏,也爬上床,在楚傾辭旁邊,一左一右把腦袋塞進被子裡,學著楚傾辭的樣子,也不出聲,肩膀一抖一抖的。
過了好一會兒,倆萌寶猛然同時從被子裡拔出腦袋,半跪在床上,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哎呀媽呀,憋死我了。”x2
氣息喘勻,見楚傾辭還在被子裡蒙著,倆萌寶極為佩服
“媽媽真能憋氣,咱們繼續。”x2
倆萌寶再次紮進被子裡,這次她倆沒有老老實實地憋氣,而是把腦袋一點一點地往楚傾辭那邊蹭。
直到三人的腦袋緊緊挨住,倆萌寶才停止小動作。
倆萌寶呼哧呼哧呼出的熱氣,讓楚傾辭熱得難受。
楚傾辭在被子上蹭了蹭淚痕,扭頭往左一看,隻看到兩隻大眼睛瞪得滴溜圓,一眨一眨的。
再扭頭往右一看,同樣是純淨的兩隻大眼睛,如同暗夜裡的星星。
楚傾辭心裡一暖,心情好了許多。
猛然掀開被子,三人一起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倆萌寶拍手笑道
“這次是媽媽輸了,是媽媽忍不住,第一個把被子掀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