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偉騎著自行車過來時,就看到明月胸前抱著個保溫箱。
地上還有一堆…破罐子?
他趕緊上前停車“明月,等急了吧?你這是都買的什麼?”
“買了些糖,這是瑕疵布,還有答應小石頭的冰糕。”顧明月挨樣指著。
她除了把玻璃收進空間,包子饅頭還有野果子也沒大大咧咧地放外麵。
顧明偉指著那一堆破爛“這又是啥?”
顧明月解釋“到時候砌牆插到圍牆上,大哥覺得我這個主意咋樣?”
顧明偉恍然大悟“你這主意不錯,真不錯。就是咱們往回拿費勁。”
“要飯還嫌餿。”顧明月沒好氣地懟他
顧明偉無奈“行行行,你說的都對。你幫我扶著車,我把這些東西都綁結實點,幸好我這車上有繩子,不然看你怎麼辦。”
顧明月輕哼了下“不和你一般見識。喏,好看不?”
看著伸過來的胳膊,顧明偉有些疑惑。
往下一掃,奧,原來是買了手表。
難得看明月如此孩子氣,他失笑道“好看,真好看,小妹你戴什麼都好看。”
“那當然。”顧明月傲嬌揚脖。
顧明偉也沒問她多錢,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他指著保溫箱“怎麼現在買冰糕還送箱子?”
“想得美。”
顧明月無語“是我怕冰糕還沒等咱們到家就化沒了,特意跟人要的,兩毛錢呢。”
顧明偉聽了有些肉疼,“那就下次帶小石頭進城吃多好。”
“那怎麼行?”
顧明月不讚同地說“答應彆人的事一定得辦到,你不能因為人家是孩子就糊弄他。”
顧明偉不在意地說“那有什麼,都是孩子,能懂啥。”
“有啥不懂的,你答應了沒做到,下次人也不信你。”顧明月看顧明偉依舊不當回事。
她質問“大哥答應大伯或者村民的事都能辦到,為什麼答應孩子的事情就辦不到,是辦不到還是不想辦?我看大哥你就是看人下菜碟。”
“嘿,你這丫頭,越說越來勁兒是吧!”顧明偉作勢要彈她額頭。
顧明月一邊躲閃一邊爭辯“哈,說中了吧,我跟你說,你可放心上,就像你總跟光盛說要帶他去哈市;
但光盛和我說,你就一直口頭承諾,所以你自己食言在先,也彆總怪光盛不聽話。”
顧明偉不是聽不進勸的人,他隻是被作為父母那種根深蒂固的觀念所左右。
對家裡孩子不自覺地強勢一些。
明月的話讓他陷入深思,光盛越大越不聽話。
哪怕他打得再狠,效果卻總是適得其反。
難道真是他用錯溝通方式,才會讓光盛越來越抵觸他的管教?
顧明月不是想偏幫誰,她隻是反感父母對子女要求中的‘理所應當’。
好像一種天生的優越感,讓父母無條件淩駕於子女之上。
去支配、去控製、去要求……
加上想到上輩子的無良父母,這才有感而發。
好在顧明偉不是固執己見的人,也不枉她多費一番唇舌。
她拍了拍車座“好了,大哥,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說的話,或許和光盛的溝通就不會那麼難啦。走吧,回家。”
顧家村村口有一棵足有十多米的老棗樹,枝繁葉茂。
夏天,大家都喜歡坐在樹蔭下避暑納涼、嘮閒嗑。
顧明偉載著顧明月剛到村口,就被棗樹下聚堆兒的村民攔住。
大家七嘴八舌地圍著顧明月,她隻覺得耳邊一直‘嗡嗡嗡’,啥也聽不清楚。
無奈隻能抓住其中一個問“六哥,咋啦?”
顧老六指了指山腳方向“明月,你姥爺他們一家又過來了,正堵在你家門口呢。你大嫂讓我在這等你,囑咐你回來千萬彆回家,先去她那。”
聽到顧老六的話,顧明偉臉上露出一抹厭惡。
本來想著騎車先把明月買的東西送到家,現在,他調轉車頭……
顧明月連忙拉住他“大哥,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不可能一直不見他們。”
顧老六義氣地說道“六哥陪你去,他們敢鬨事,六哥幫你揍他們。”
此時一旁眾人也都義憤填膺地表示去幫忙,不管真心假意,顧明月都一一道謝。
“謝謝大家,你們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顧明偉提出“我去吧,你回家等著。放心,當著我的麵,他們至少能收斂一些。”
顧明月反對“不行,你今天去將他們打發走,明天他們照樣會厚著臉皮上門,大哥,這些年你還不了解那家人的臉皮嗎?”
顧明偉就是太了解那家人的德行才更加擔憂。
還想再勸,被顧明月強製調轉車把,“好了,大哥,我早晚都要麵對。放心吧,我早就想好對策;
你拿著東西先回家,彆耽誤時間影響我發揮。”
看他還是糾結,顧明月叉腰“快走,不然我生氣了。”
無奈隻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顧明月從得知原主有這麼一幫極品親戚,早已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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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她當初見得多了,顧明偉之所以收拾不了,不是他能力不行。
而是礙於他們畢竟也算是原主娘的親人,這才束手束腳。
鄉下人處事習慣於自行解決,不是攀親戚就是講交情,處處受限。
但當你把這些所謂的枷鎖拆掉,就會發現隻要我不道德,道德就綁架不了我。
顧明月就等著他們上門好一次性解決,今天,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同樣的話安撫好其他村民,臨走時,顧明月叫上顧六哥。
“明月,你放心,到時候你就躲六哥身後,六哥一定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