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摩挲著手裡的扳指,內心權衡利弊
不放?
隻要刀疤死不承認,哪怕有白鳳來的口供,卻也不夠。
現場隻有刀疤自己受傷。
到時候,說不準還被他反咬一口。
放了他?
倒是沒什麼影響。
就算他日後反悔,隻要他敢上門,不在人多眼雜的火車上,反而更好應對。
最主要的是,這位行事讓顧明月心裡沒底。
說實話,當年出車時,她不是沒碰到過罪犯之類,都沒有這人給她的威脅大。
她覺得這個刀疤身上絕對有事。
可他語氣中的有恃無恐,讓她明白,除非有直接證據能徹底摁死他。
否則但凡有一點生還機會,那時,她一定會‘打蛇不死反被咬’。
至於對方的承諾,她持保留意見。
她中間搜過身,對方身上沒有什麼藥片或是彆的工具之類。
加上豹子一聽說人販子,一副被侮辱的樣子。
證實對方不是人販子,她最終決定妥協。
彆想著讓她除暴安良,她沒那個本事。
不說這次出門帶兩個孩子。
就說現有對刀疤懷疑的一切都是她的猜測這點,便不足以立案。
再說到她本人
說實話,她沒那麼偉大。
難道讓她拿出空間的武器和對方拚命?
好,就算她做到了。
最終,她相信,絕對不會是稱讚或表彰……
她要麵對的結果很有可能是被調查,更甚至被抓起研究。
她永遠不會去賭人性,因為必輸無疑。
不過,想到今天被連累,心氣依舊不順。
於是掏出一瓶眼藥水,開口對刀疤說道“現在已經過去五分鐘,再不清洗眼睛,你應該知道後果。隻要你告訴我今天是誰派你來的,我立馬能幫你;
這眼藥水能消炎殺菌,比你直接拿清水洗,效果要好的多,剛剛聽你說要出門,若是眼睛出了問題,想來,不管是外出還是做什麼事,都不會方便吧。”
豹子在一旁焦急喊著“刀哥……”
刀疤抿抿嘴,最後說出一個名字。
聽到名字的一瞬間,白鳳來臉色慘白,難以置信。
看似幾人交談時間很久,其實也就過去不到十分鐘。
顧明月沒有讓彆人接手眼藥水,隻親自動手給刀疤衝洗,用完之後直接收回空間。
然後將其身上繩子解開,“行了,等會覺得沒那麼不適再睜開眼睛。就此彆過,後會無期。”
顧明月扶著腿軟的白鳳來往回走,碰到趕來的乘警和列車員。
顧明月隻簡單說道“剛剛我姐有些迷糊,幸好那兩位同誌幫忙,現在沒事了。謝謝大家關心,給你們添麻煩了。”
兩邊分彆詢問,確定沒問題,雙方這才各自回座。
豹子有些不甘心,被刀疤勸住“技不如人,彆丟人現眼。既然事情辦砸了,防止有變,咱們今晚就走。”
“可您的扳指?”
刀疤歎了口氣“算了,老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咱們馬上出門,老祖宗的東西還是讓它留在這片土地上,這或許就是命吧。”
接下來的路程,白鳳來神情恍惚,一直到站,都沒有緩過來。
顧明月猜測刀疤口中的人估計和白鳳來關係匪淺,不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