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伊的大腦驟然空空如也。
男人因安撫劑而恢複的力量,直接將她拽回了床榻上。
棕發淩亂垂在額前,基爾俯身,一雙藍瞳裡是遏製不住的驚喜,大手擦過路伊的耳畔,將人整個鎖在身下。
骨頭已經變回去了,但眼睛,還有種被血吞噬的痛。
在遠處爆炸帶來的煙火光亮揮灑前,路伊閉上了雙眼。
溫色透過落地窗打進榻上,路伊那映成珀色的肌膚露出了大片,吊帶的繩結半落在臂彎,因緊張鼓動的胸口,宛如浪潮海波起伏。
淩亂的發絲貼在麵頰、脖頸,甚至遮擋了些許白雪。
基爾昏沉的眼皮,在這幅景色的刺激下,硬是清醒了。
“虧我還以為,是做了什麼下流的春夢”
啞著的、抑製著危險的嗓音,正慢慢靠近
呼吸近得能夠引起渾身的顫栗,可吻卻沒有落下,那像拈酸吃醋一樣的語調,正一遍遍折磨著路伊的耳朵。
“你心裡到底能記掛多少人?嗯?”
路伊的雙腕被他單手叩住,高舉過頭頂。
“那隻該死的貓、對你死心塌地的小少爺、還有心甘情願為你去死的黑狗”
“這麼多人了,還裝得下我嗎?”
另一隻手將滑落的吊帶重新撈了起來,薄軟下未著寸縷,若是再看下去,怕是他馬上就會失去理智。
路伊輕輕抿著唇,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似乎篤定了基爾拿她沒辦法一樣,試圖靠不吱聲混過去。
“夢遊?”
基爾來了興致,作勢要去撩她的裙擺。
“那還真是”
他壞心眼一般捏了下大腿,果然察覺到身下人動作的僵硬。
“彆!”
路伊動了動,試圖推開他,卻根本拚不過他的力氣。
“哦。”
基爾的動作果不其然停下了,可很快,滾燙的掌心貼上了腰側,再一用力,直接將人帶進了懷裡。
“不裝了?”
“嗯”
路伊伏在他的胸口,心臟跳動的速度達到了巔峰。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的,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未知的恐慌讓她指尖都發麻。
“半夜臨幸我,什麼意思?幫你救亞蘭的獎勵麼?”
喑啞的聲音明明沒說一句臟話,可路伊聽著,總覺得古怪極了
“不是”
胳膊正環著他的雙肩,路伊感受到血瞳的控製散去,這才放鬆了想要抽離。
然而,腰卻被擁得更緊。
冷調的臥室裡,被褥被卷在一旁,床中心跪坐著的男人,懷裡正擁著嬌小的身影,額前碎發遮擋的藍眸裡,倒映著她微微發顫的小動作。
“那個、基爾署長。”
久久的沉默,被糯得幾乎勾人的聲音打破。
“現在說是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就被捏著下巴,惡狠狠親了一口。
本就親密的距離,被這突如其來的吻,直接帶進了另一種氛圍
比起在移動艙內,他幾乎肆虐一般的含吮,這次的吻明顯溫柔了許多。
先是輕碰,又是淺淡的吮吻,攬著軟腰的手微微收緊,因著熱燙的浮起,隻能再把人推開。
呼吸交錯時,路伊瞪著大眼睛,緊張兮兮的看著他。
“唔張嘴。”
咬緊的牙關一動不動。
“”
即便基爾腦子再昏,也明顯察覺到了她的僵硬。
“呼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