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伊的香水味。
與她的樸素截然相反,這股味道極具侵略感,甜膩的氣息非但不引人厭煩,反而讓人想要呼吸更多。
就像是誘惑獸人的催情劑。
腦海中生出這個想法的瞬間,辦公桌下那克製曖昧的場麵,再一次浮上心頭。
亞蘭晃了晃腦袋,目光停在那緊鎖的門把上。
方才那匆忙離開的腳步聲,是誰的?
不知為什麼,路伊的身邊,好像出現了越來越多的人。
明明都是為了銀發雌性才靠近她,可他們卻一個兩個全都留在了路伊身邊。
赫默克是、文斯是現在甚至連基爾都要參與進這場爭奪之中嗎?
即便路伊沒有選擇任何人,即便亞蘭的直覺叫囂著,她在克製隱忍著什麼,即便
思緒在漸漸抽離,亞蘭終於承認,
此刻,他是嫉妒的。
沒有人會不嫉妒,哪怕是文斯,那風流薄涼的眼底,也能被他窺探出些許不甘。
理智與瘋狂爭鬥間,腳已經不自覺走到了門口。
“叩叩叩。”
亞蘭敲響了門。
“我是亞蘭”
亞蘭。
路伊安靜坐在大床上,聽到熟悉親切的聲音時,本應毫無波瀾的心潭卻被卷起淡淡的不安。
雪白的指節捏緊了床單,將它節節卷成了花。不遠處的落地鏡前,銀發與紅瞳交織,隻著內衣的自己,狼狽得像是剛剛偷情完
“有人嗎?”
亞蘭的語氣很輕,他試探著叫了幾聲,突然喊出了另一個名字。
“路伊你在嗎?”
“你在做什麼,捉奸嗎?”
基爾陰冷的聲音,打斷了門外的懷疑。
“”
亞蘭變了臉色,扭頭看向離他不遠的老對頭。
男人衣衫淩亂,眼尾還泛著紅,隱約傳來的生理性發情的味道,和空氣中的腥甜混在了一起。
他的臂彎裡,掛著幾條漂亮整潔的長裙。
“路伊在這兒?”
警署裡隻有一位雌性,毫無疑問,這些衣服是拿給路伊的。
冷冽的眉壓眼凝結更深,亞蘭眼裡是微動的怒火,按著門把的大手用力收緊了些。
“她不在。”
謊言。
“基爾,彆那麼犯賤。”
路伊身邊留下誰都可以,但唯獨基爾不行。
“你曾經那麼羞辱她不把她放在眼裡,當初你傲慢地說我是她的狗,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嗯?不是連碰一下平民都嫌臟嗎?尊貴的基爾公爵。”
亞蘭最討厭他之前那副走狗一樣的德行。得知路伊救他的方法是從他和文斯那裡得來的,亞蘭哪怕隻剩最後一口氣,也要逃脫那片牢籠
他必須活下來,扛著那顆快壞掉的心臟,帶路伊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永永遠遠
“對,是。”
基爾雖被他的話刺激到,但理智當前,他沒辦法動怒。
路伊的秘密不能被彆人知道,起碼眼前這位,他信不過。
“你說對了,亞蘭,現在我心甘情願當狗,滿意了嗎?”
他伸手將亞蘭推開,迅速轉身去解生物識彆鎖。
“你該去養傷了,你的傷好得越慢,你們啟程的日子就越晚你也不想讓我真的成為她的小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