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禍正“認真”教蘇典典幻術時,另一個房間裡的陸漸正和手中扭成麻花的薄紗衣裳做鬥爭。
他已經是鬼,卻仍會因為羞澀而麵紅耳赤。
他展開研究了好半晌,完全找不到頭緒。
一件衣裳,它怎麼能到處都是洞呢?
這些洞,哪個鑽頭哪個放胳膊?
看不懂。
陸漸認真研究時,房間中不知何時飄起一層白霧。
白霧中,“蘇典典”正朝著他款款走來。
“夫君……”心上人這樣輕聲喚著他。
他多想眼前人的笑容是真實存在的。
可惜,真正的蘇典典絕不會用這樣這樣魅惑的表情看他,更不會喊他夫君。
陸漸一個閃身,狠狠掐住來人的脖子。
眼前“蘇典典”的臉瞬間變成鴉羽。
陸漸聲音漸冷“你怎麼會在這裡?”
鴉羽媚眼如絲“尊上,讓我來服侍你吧。”
“閉嘴!”陸漸一揚手,將她甩到地上。
“尊上,您可以將我當真她,真的,鴉羽心甘情願。”鴉羽深情望著陸漸。
可這深情不同於往日,裡麵不知夾雜了些什麼。
陸漸緩聲相勸“鴉羽,你不是她,也不必扮成她。”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無論是做人還是做鬼,都萬不可迷失本心。”
“尊上……”鴉羽美眸含淚,“蘇典典她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對待?”
陸漸未有言語,眉頭卻漸漸蹙起。
鴉羽還在繼續“那女人身邊男人多得是,尊上您難不成真要給她做什麼小七小八小九嗎?”
“那種不守婦道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尊上您的真心。”
“閉嘴!”陸漸出聲嗬止她,“這種話,本尊不想在再聽到第二次,看在屋鬼的份上你速速離開,本尊可以既往不咎。”
“哈哈哈……”鴉羽笑得淒然,“尊上您知不知道,您因為她成了整個無間的笑話。”
“那女人讓尊上尊嚴儘失,尊上為何還要這樣護著她?”
“啪!”清脆的耳光聲。
陸漸居高臨下看著鴉羽,“滾,若再有下次,本尊叫你灰飛煙滅。”
“哈哈哈……”鴉羽笑得喪心病狂,“陸漸,老娘愛你你看不見,偏偏要去喜歡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那女人這會兒正在豔鬼桑禍的房中,兩人說不定正打得火熱呢!”
鴉羽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可陸漸已經消失在房中,隻剩下掉落在地那件薄紗衣。
鴉羽抓過薄紗衣攥在手裡,“陸漸,陸漸!你這個賤男人!既然你如此無情,此後也休怪老娘狠心!”
正跟著桑禍比劃的蘇典典疑惑地問“死瘟桑,幻術真是這樣學的?”
豔鬼桑禍唇畔生笑,指點她反手去摁後背。
他嘴唇張合間,儘是惑人之聲“你也知本公子乃是豔鬼,豔鬼的幻術自然和尋常術法不同。”
“嗯,有道理。”蘇典典認為十分有理,“那你教我開背脊是為了啥?打通任督二脈?”
“典典真是聰明。”桑禍解釋得倒是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