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衣飾相對較為簡單,一看便是他的手下,其中一人是之前跟隨他出現在宮門前的護衛。
他下顎微微揚起,嗓音冷淡如冰,“看著他們二人回府。”
眾人皆驚!
顧池臉色一變,問道,“陸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檸檸一個女子,難道要我們丟下她獨自離去嗎?”
“陸大人,即便有宵禁,但此刻夜已深,不論如何我們應該先把她送回府,你若信不過大可派人跟著我們。”
上官珩臉上的溫和被嚴肅取代,同顧池對視一眼,二人嚴陣以待。
雖然錦衣衛陸大人威名遠播,但他不該要求他們兩個男人丟下一個小姑娘離開,這個要求相當無理。
若他和顧池真的丟下江晚檸一個人留在這裡,那他們成什麼人了?
陸祁安沉默不語,兩隻深邃的眼睛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透著股冷冽的寒意,幽幽望來時,讓人不覺心顫。
閉著眼的江晚檸也很震驚,這陸大人究竟何意?
就連陸祁安的兩個護衛,季風、季影也驚詫萬分。
大人出門辦案,遇見犯人向來隻有兩種下場,一種是帶回詔獄,一種是當場取命,至於閒事,不論身份貴賤與否,一概不管。
季風朝著季影努了努嘴,小聲詢問,“唉,季影,你說大人今日為何如此反常,不如我們猜一猜,打個賭如何?”
一直麵無表情的季影,冷冷道,“沒興趣,小心被大人聽見,仔細你的皮。”
季風當即閉上嘴巴,眼觀鼻鼻觀心。
這時,陸祁安開口了,“你們若不想一起進詔獄作伴,便快些離去,至於她,本官不會讓她露宿街頭。”
上官珩和顧池齊齊道,“不行!”
聽這個陸大人的意思,他要親自送江晚檸,可他們二人僅有一麵之緣,他憑什麼送她?
顧池忙道,“陸大人,男女授受不親,你一個人送她一個姑娘回去,不合適吧?”
上官珩立即點頭附和。
陸祁安冷冷道,“你們兩個喝了酒的男子,送她一個姑娘,恐怕才是不合適吧?”
他這話什麼意思?
竟然內涵他們二人喝了酒,會對晚檸意圖不軌?
他當他們二人是什麼人,他們一個是她的同門師弟,一個同袍,也都和江晚檸在邊關朝夕相處了兩年,是有彆樣情誼在的,好不好?
“這個陸大人就不要操心了,若我們不能將她安全送回,你們錦衣衛明日就可帶人上門抄了我們的家。”
本想裝醉酒避免麻煩的江晚檸,此刻再也裝不下去了。
她立刻站直身體,沒有了剛剛的搖搖晃晃,也沒了剛剛的醉眼朦朧,眼神清澈無比,看起來十分精神。
她微微一笑,語氣溫婉道,“陸大人,我酒已經醒了,我可以自己回家,不用任何人相送。”
陸祁安審犯人無數,她有沒有醉,他一眼便能看出,剛剛她在裝,他隻是沒有立即揭穿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