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考生立刻從懷裡掏出牌子,分明同桌子上的牌號一致。
與那名考生臉上的鎮定自若形成鮮明的對比,林謹宴愣怔了一瞬後,頓時慌亂起來。
他怕自己給監考大人和主考官等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當即鞠躬作揖給監考大人道歉。
“大人,都是誤會,是我弄錯了,耽誤了大家的時間,還請大人原諒。”
宋文清微微皺眉,擺手道,“不是什麼大事,弄清楚就行了,後麵定要細心一些,免得耽擱了自己也影響了彆人。”
林謹宴立刻點頭稱是,又回頭向那名考生道歉。
“這位兄台,實在是對不住了。”
那名考生看監考走了,冷嗤一聲沒再理會林謹宴。
林謹宴自覺無趣,立刻根據牌號去找自己的位置,誰知他的位置比較偏僻,好不容易一路找過去,一波監考正在整頓考場紀律,另一波監考已經開始發試卷了。
彆的考生們接下試卷仔細看了一眼,開始從容答卷,他看見題目卻是緊緊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道題目所涉及的內容,他之前好似在哪裡看見過,但腦子裡模糊一片,隱約記不起來了。
他越是想要答得完美,就越是苦思冥想絞儘腦汁想要回想起來,腦子裡卻是一團亂麻,眼看時間過去了一半,周圍的考生們宣紙上密密麻麻的已經寫了一半了,他卻還沒進入狀態未動筆,頓時又慌了。
待她奮筆疾書寫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答得實在不嚴謹,懊惱的甩了一下胳膊,誰知筆墨一下子甩在了宣紙上暈染開來,一團烏黑將之前寫的字遮住了幾個,在白色的宣紙上顯得尤為刺目。
林謹宴氣得快要瘋掉了,惱恨自己頻頻出錯,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答題的宣紙被墨跡弄臟了,他手裡還有一張嶄新的宣紙,若是重新換一張,時間鐵定來不及,答不完監考就要收答卷了,若是不換,他的試卷批閱的時候就會被篩除,那他努力了這麼多年,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此刻,他陷入兩難之中,大腦宕機,臉色慘白難看的嚇人。
他本想憤然離去,卻又沒那個誌氣,隻得強忍著將試卷快速答完,受心情影響,這張試卷答得十分潦草。
考試進行了三日,林謹宴心情已經降到穀底,在萬分浮躁中結束離開。
阿福接到主子,趕著馬車一路回了永安侯府,他看世子臉色陰鬱好似受了重大打擊一般,完全不敢吭聲,隻忙前忙後的跟著。
宋氏掐著時間,帶著梨兒和一眾下人早早在侯府門前等候。
看見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以及下了考場興奮攀談的考生們,還有走街串巷的叫賣聲,她心中又忐忑又開心。
兒子寒窗苦讀多年,之前考得不理想,這次定能扭轉乾坤逆風翻盤,宋氏越想越開心,越想越覺得以後的日子有盼頭了。
她回頭吩咐一名婢女道,“快去,讓廚房多備些世子愛吃的菜,考場不比家裡,吃的住的一定苦得很,再給世子熬一些滋補的湯喝一喝。”
“是,奴婢這就去傳話。”
婢女福身應下,轉身進了侯府出了廚房。
宋氏一直站著等兒子,兩條腿都站酸了,這才看見兒子的馬車從街角緩緩駛來。
她一看見馬車,頓時又驚又喜。
“回來了,回來了,宴兒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