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生疏了,還是同之前一樣的嫻熟,嗬嗬。”
二人郎情妾意,端的是一副神仙眷侶的模樣,卻被一道飛鴿傳書打破了氣氛。
管家匆匆而來,一隻手裡拿著白色信鴿兒,一隻手裡拿著一封小紙條,麵色焦急。
“王爺,京城來信了。”
平陽王並未伸手去接,剛剛還十分溫和的眼眸瞬間冷了下來,眸色深沉。
“何事?”
管家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有些結巴道,“回回……回王爺,不是朝堂大事,是是是……”
“說重點!”
管家心裡打了個突,咬牙道,“事關大公子,老奴不敢說,您還是自己看吧。”
王爺不顧世人看法,早就把世子之位給了二公子,也早早發話將來要把王府爵位傳給二公子,所以他隻得稱呼先王妃生下的嫡長子為大公子。
京城幾年還不來一封信,一來就來一封燙手山芋,他實在不敢念!
平陽王眸色漸深,臉上的溫和消失不見,伸手接過管家手裡卷著的小紙條,粗魯地抻開,一臉不耐。
站在他身後的王妃繞到一旁候著,並未跟著看。
平陽王粗略掃了一眼,猛地拍到一旁的桌子上,紙條被拍得碎成飛屑,石桌應聲碎裂,似碰一下便要四分五散一般。
“混賬!”
“家門不幸,果真是家門不幸啊!”
平陽王氣得咆哮起來,臉色黑沉,胸膛起伏不定,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一旁的管家垂頭不語,生怕說錯了話惹惱了王爺,受到牽連。
王妃滿臉擔憂,柔聲道,“王爺,是不是大公子他出了什麼事情?”
平陽王怒道,“他能出什麼事情,有皇上給他撐腰,殺人放火抄家滅族什麼乾不出來,成了他人手裡的刀存心氣本王也就罷了,如今竟然和那和離婦廝混在一處,他是覺得自個兒的名聲還不夠臭嗎?”
王妃驚詫了一瞬,滿臉疑惑道,“王爺,您是說大公子他……他喜歡和離婦?”
京城早就傳出撫遠將軍府江遠山小女兒和永安侯府的林世子和離了,前段時間很是鬨得沸沸揚揚流言漫天。
信上說他和和離婦廝混在一處了,那豈不就是江家二姑娘?
天呐!
王妃滿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百年來還從未流傳出哪個世家貴族娶和離婦的先例,這陸祁安竟然敢不顧世俗眼光和流言蜚語,敢做那驚世駭俗之事,實在荒唐!
不過,他荒唐也好。
他越荒唐越不得王爺寵愛,將來這平陽王府就都是她兒子的了。
她並非存心和王爺的長子過不去,是皇上當初在陸祁安年幼時將他帶回京城養在皇宮的,王爺和皇上置氣對長子不管不問,因為沒有教養在身邊的感情,所以和長子形如陌生人,這些都是他們自己造成的,可沒有她的手筆。
如今,她的兒子也大了,她為自己的兒子籌謀並沒錯,畢竟她是王爺明媒正娶來的繼室,她的兒子也是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