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陸大人和公主也都在呢,莫非你覺得我連他們也蒙混過去了,還是你覺得他們在偏袒我?”
蘇鳶兒被江晚辭當眾說了一通,臉紅得厲害。
她無法接受自己輸了的結果,立刻道,“是你故意藏拙,令我輕敵,還有江晚檸故意說話擾我分心。”
江晚辭差點被氣笑了。
他頗為無奈道,“蘇二小姐,你這樣未免就有些胡攪蠻纏了,雙方對弈,你為何要輕敵?難道你覺得我是個草包,就可以隨意下棋了嗎?”
“噗……”
上官芷忍不住笑了出來,覺得江二哥說的實在是太有道理了。
看那蘇鳶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是吞了隻蒼蠅那般難看,上官芷覺得實在是太解氣了。
她立刻道,“怕是平日裡被人讓多了,理所當然認為誰遇見她都會讓,可是她也不想想今日為何會有這場比試,是她弟弟欺辱人在先,他們提出要同人比試,輸了讓檸姐姐主動離開國子監,想讓人家妹妹離開國子監,人家怎麼可能會讓著她?”
“嗬嗬,也不知究竟是聰明還是蠢,竟把所有人都想得蠢笨無知!”
圍觀的公子和小姐們有些暗暗嘲諷,有些忍不住笑出了聲。
此刻,蘇鳶兒臉色難看極了,她先是狠狠瞪了上官芷一眼,似乎想起了什麼,立刻委屈地哭了起來,眼淚簌簌落下,看起來我見猶憐。
“上官芷,你……”
“咱們同窗幾年,你為何如此敵視於我,竟當眾詆毀汙蔑我?”
“若是以往我哪裡做的不對,惹了你不快,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你不能因為記恨於我,便存心說出這番話來。”
上官芷一聽,頓時惱了!
“是不是當眾詆毀汙蔑你,你自己心裡清楚,群眾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可不是誰哭誰就有理的,哼!”
一旁的岑紅玉早就看不過去蘇鳶兒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了。
隻要稍微一不順她的意,她便抹著眼淚一副被所有人欺負了的樣子,偏偏她姑母還是寵冠後宮的容妃,大家隻得對她多有忍耐。
仗勢欺人還如此理直氣壯,實在可惡!
她立刻道,“蘇小姐,大家同在國子監,平日裡相安無事並未鬨出不愉快,你怎麼能說不知哪裡惹了上官芷不快,被她記恨才說出這番話的呢,你這分明已經給她扣上了肚量狹小的帽子了。”
“你既然說可能,那便不能確定,你若說不出從前因何事鬨出齟齬,那便是無中生有,你出身世家,應當女子名節比命還要重要,若是你平白無故被人扣上這樣的名聲,你又該如何?”
周圍的小姐們看公主離得較遠,三皇子也在專心下棋,便大著膽子議論了起來。
“就是,輸了就是輸了,大家都看著呢,人家江二公子既沒悔棋又沒犯規,她竟然汙蔑人家使詐,真真是可笑。”
“嗬嗬,虧她還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原來她的才女之名便是這樣賴來的?”
“還不是大家平日裡讓著她,若真得動真格的,她那才女之名也不一定保得住,最起碼丹青郡主的才情就遠勝過她,卻厚著臉皮和丹青郡主並列京城雙珠,今日遇見對手露了怯,卻還想欲蓋彌彰。”
“切,越描越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