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色的地毯上被大片的鮮血所浸染,老頭子一頭白發淩亂地散在地麵上。
“喵(工藤小子的死神之力還真是誇張啊)”
半夏蹲在小蘭的懷裡,看著房間裡倒在血泊中的老爺子,咂了咂嘴,剛才那縷心劫之氣似乎讓他的五感變得更加敏銳了。
“我想,豪藏老爺應該是在四五十分鐘之前遇害的。第一發現人是你吧,鈴木管家?”毛利大叔抽出手帕仔細擦拭著手上的鮮血,說出自己驗屍後的判斷。
“沒錯,是我。”鈴木管家點了點頭,回答的很乾脆。
毛利大叔抬手看了看手表,“四五十分鐘之前應該是八點鐘,那時你在什麼地方?”
“八點左右我一直在餐廳,為晚餐做準備。”
“沒錯沒錯,我清楚的記得鈴木管家就在我們旁邊整理餐具呢。”小蘭點了點頭,開口為鈴木管家作證。
毛利大叔看了看房間,繼續詢問道,“鈴木管家,你進來的時候房間是上鎖的嗎?”
“沒錯,從裡麵鎖上以後沒有這把鑰匙的話是打不開房門的。”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
“窗戶打不開,唯一的入口又被反鎖,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完全密閉的房間。”毛利大叔眉頭一皺,有些困惑。
“密……密閉?難道說老爺是自殺的?”夏江小姐的姐姐捂住嘴,但即使這樣也難以掩飾她聲音裡的興奮。
半夏看了看神色各異的眾人,突然發現,除了撲在小武懷裡痛哭的夏江小姐是真心在為老爺子感到悲傷外,其他這些旗本家的人居然沒有一個臉上有著悲傷的表情。
“喵(這老爺子過得也太失敗了吧)”
聞著周圍終於重新變得清新的空氣,半夏伸了個懶腰,繼續聽毛利大叔分析。
“可是,如果說是自殺的話,這個房間裡缺失了一樣和屍體同樣重要的東西。”毛利大叔瞥了眼神色不一的眾人,“那就是凶器。死因是腹部中刀流血致死,但這個房間裡並沒有任何凶器存在。”
“會不會是尖銳的冰?推理小說裡經常會有的場景。冰做成的凶器過一段時間就化成了水。”夏江小姐的姐夫雙手抱胸,饒有興趣地看著躺在地麵上的屍體。
“不可能,自殺的人會考慮這麼多嗎?”毛利大叔有些厭惡地瞥了眼那個黃毛小子,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屍體上。
半夏不再理會這些語言中刀光劍影的富家子弟,而是輕巧地跳到地麵上。彆說,這地毯踩上去還真舒服,就是被鮮血汙染了有些可惜。
隻不過凶手到底是誰呢?半夏繞著幾人走了一圈,最終停在看上去最怯懦的旗本一郎身前。這家夥身上有血腥味,而且聞起來並不像是不小心蹭到現場的那種。半夏眯起雙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出意外的話,凶手就是他了。
“是自殺,一定是自殺的。”夏江小姐的姐夫十分興奮,腦海裡已經在幻想著如何花繼承來的大筆遺產了。
“不對,是他殺。”蹲在門邊的柯南雙手搭在腿上,“這個緣由顯而易見啊。”
“又是你這個小子,你……”
“爸爸,你先聽柯南說完好不好。”小蘭出聲打斷毛利大叔。
“額,這件事可以從門框這裡看出來。”柯南微微一愣,也沒多想,或者說他已經把所有的想法都投入到推理當中去了。
柯南指著門框上的血點,“你們看,這裡的門框上滴有鮮血。如果爺爺是關上門自殺的話,這裡又怎麼會有血跡呢?所以爺爺一定是在門開著的時候被人殺死的。”
“嗯,有道理。”蹲下身的毛利大叔一拍手掌,恍然大悟,“豪藏老爺一定是剛打開門就被凶手用刀殺死。”
“那是誰把門鎖上了呢?”姐夫提出之前說到的疑點。
“啊這……會是誰呢?”
“你行不行啊。”姐夫看著毛利大叔,臉上寫滿了懷疑。
見毛利大叔依舊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柯南隻能一臉無奈地瞪著死魚眼,抬腳輕輕踢了踢毛利大叔的小腿,然後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屍體。
“啊!我懂了!鎖上門的,正是豪藏老爺他自己!他一定是為了躲避凶手才把門從裡麵鎖上,結果最後氣絕身亡。”毛利大叔指著地上的屍體,露出一副“不愧是我啊”的表情。
“這樣一來所有的疑點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了。”姐夫摸了摸下巴。
“叔叔真厲害,不愧是名偵探呢。”柯南昧著良心誇讚道。
“哇哈哈哈哈,可是,這樣一來,所有人不都有了嫌疑嗎?案發時間是八點,但七點半之前夏江小姐還有我們三人就已經在餐廳聊天了。”毛利大叔回憶起之前的場景。
“而鈴木管家就在我們身邊收拾餐具。也就是說,凶手就是當時不在餐廳的你們七人的其中一個!”毛利大叔轉身,指著圍在門口的七人,“對了鈴木管家,你進來時還注意到有什麼不對勁或者特殊的地方嗎?”
鈴木管家歪頭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一朵紅花,“說起來,我在進門前在地上發現了這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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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朵花!這不是我親手給小武彆上去的那支花嗎?”夏江小姐仿佛聽見晴空霹靂,呆呆地看著鈴木管家手中的花朵。
“原來是你,小武!怪不得你那麼晚才回到餐廳。”夏江小姐的姐姐雙手叉腰,露出一抹譏諷的微笑。
“姐姐你說笑了,我去晚隻是因為我在自己房間裡想事情。”小武故作鎮定地撓了撓後腦勺,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就被旗本一郎的母親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