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到家啦。”管家略顯諂媚地站在門口,“這幾位客人是?”
“他是我一個老朋友,毛利先生。”委托人辻村太太看也不看管家一眼,帶著身後四人直接就走進大門。
“媽,你回來啦。”玄關邊的房間突然打開,從房間裡走出來一位女子,正是之前資料上的桂木幸子。桂木小姐看見剛進門的辻村太太也是表情一愣,趕緊有些緊張地微微躬身。
辻村太太皺了皺眉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我叫她過來的。”房間裡跟著走出一個男子,“我就是因為爸爸總是不想見幸子,才逼著爸爸把她請回家做客的。”
“喵?(有殺意?)”
寵物背包裡的半夏按下貪吃蛇的暫停鍵,探出腦袋觀察著四周。很快,他就將視線固定到了委托人辻村太太身上。
“喵?(怎麼突然間殺意那麼濃了?女人都這麼善變的嗎?)”半夏甩了甩尾巴,表情有些凝重,看來得盯死一點了。
“對了媽,這些是您的朋友嗎?”幸子小姐有些好奇地看著小蘭,以及她背後探頭探腦的半夏。
聽到幸子小姐的聲音,辻村太太臉色陡然陰沉下來,“是不是都和你沒關係,還有我可不覺得你現在有什麼身份可以直接對我媽長媽短的。”
半夏嗅著空氣中再次變濃香氣,目光看向低著頭咬住嘴唇的桂木幸子,如果沒記錯的話,辻村太太想讓毛利大叔調查的也是這個人。不出意外的話,這位幸子小姐應該就是她想要動手的目標了。
跟在辻村太太身後,眾人準備上樓前去書房。就在這時半夏聽見不遠處辻村太太的兒子小聲罵道,“什麼嘛,一個續弦有什麼了不起的。”
續弦?辻村太太不是原配?半夏有些驚訝地看了看男子,又仔細回憶了一下兩人的長相,確實沒有從男子臉上看出辻村太太的影子。
半夏一邊思索著,一邊將這則信息偷偷記錄下來。
辻村太太帶著毛利大叔他們走在樓梯上,但本身卻在神遊天外,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直到麵前出現兩條腿,才恍然從沉思中清醒過來。
“怎麼,爸,你還沒出去啊。”辻村太太眉毛一挑,似乎有些意外。
“胡說什麼,我正想把我釣的這條魚給你看看呢。”說著,站在樓梯口的老爺子將背在身後的雙手伸了出來,表情得意地把手裡的魚拓展示給眾人,“怎麼樣,這條魚是不是很大?”
“沒錯,是挺大的。”辻村太太有些敷衍地回答道,“我馬上就過去,還請您去到和室裡等我一會兒。”
“好。”老爺子也不以為意,背著手,哼著小曲兒,穿過人群走下樓梯。
等看著老爺子走下樓梯,辻村太太這才走到書房門前,輕輕敲了敲房門,“老公,毛利先生到了。”
但過了片刻,房間裡依舊沒有傳來任何聲響。半夏抖了抖耳朵,模模糊糊地聽見書房裡似乎傳來歌劇的聲音。
見許久都沒有人打開房門,辻村太太皺了皺眉頭,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書房鑰匙,自言自語道,“真是奇了怪了,難道不在書房裡嗎?”
辻村太太推開書房,看著坐在書桌前撐著頭睡覺的略顯富態的人影,沒好氣地說道,“這不在書房裡嗎?音響也沒關,就這麼睡著了?”
趁著辻村太太前去搖醒辻村先生的功夫,小蘭他們打量起書房的擺設。
“老公,醒醒老公,快醒醒,毛利先生來了。”
辻村太太輕輕推了推閉目不醒的辻村先生,但隨著她輕輕用力,辻村先生毫無反應地栽倒在地,腦袋撞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隨著人頭落地的聲音響起,房間裡所有人都被地麵上的辻村先生吸引了注意力。
“老公?老公!”辻村太太撲在辻村先生身上,慌亂地晃著他的身體。
“沒用的,他已經死了。”服部在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便湊到了屍體旁邊,仔細觀察著細節的同時淡定地指示小蘭,“小蘭,快去報警。”
“啊,好!”半夏從小蘭身後的寵物背包中跳了出來,緩步走到椅子邊,將掉落在角落中的心劫之氣撿了起來。
柯南伸出手,用手背輕輕碰了下屍體的下巴。感受著手背上的溫度,柯南思考片刻後,和服部同時開始四處尋找著什麼東西。
“duang——”
目標相同的兩人很快便來了個腦門和腦門的親密接觸。
服部沒好氣地拎起柯南的帽子,一把丟到小蘭懷裡,“都是因為你沒好好照顧他的緣故,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能讓他看屍體呢?”
被迫抱住柯南的小蘭像是被胸腔裡的小鹿撞到了腦袋,大腦裡一片空白,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反駁。等她反應過來,張張嘴,最終還是把那句“這家夥見過的屍體估計比你還多,要不然怎麼是關東的工藤關西的服部,而不是關西的服部關東的工藤呢?”憋回嘴裡。
“噗”看著吃癟的柯南,半夏忍不住笑出了聲。笑完,半夏便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屍體身上。嘴唇變紫,表情沒有任何猙獰的跡象,等等發際線下側的脖子上有個血點?看樣子是中毒無疑了,而且看起來像是某種見效快毒性大的神經麻痹型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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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剛準備湊上前,聞聞那個看上去像是傷口的地方有沒有什麼特彆的味道,就感覺一隻罪惡的大手無情地拎起他的後頸皮。接著便是飛一般的感覺。
“真是的,作為工藤的女人,你難道不知道要好好保護現場嗎?小孩子管不好,怎麼連貓都管不好。”
“喵!(黑炭精!小爺我記住你了!)”
半夏在小蘭懷裡撲騰了半天,終於調整好自己的姿勢,惡狠狠地盯著服部磨牙,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用哪個方子的瀉藥更能給他一個完美的回憶。
很快,就在半夏決定放棄瀉藥,打算改用癢癢粉的時候,目暮警官便跟在辻村太太身後走進書房。
“讓我看看,死者名叫辻村勳,今年五十八歲,職務是外交官,而且屍體被發現的現場就有一名偵探,對不對。”目暮警官耷拉著眼皮,毫不留情地用死魚眼瞪著一點也沒有自知之明的毛利大叔。
“沒錯,就是我,目暮警官。”毛利大叔敬了個不太標準禮,仿佛遇到案件是件十分驕傲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