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樣不行。”奶聲奶氣的正太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聽到這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小蘭手指輕輕用力,原本筆直的金屬織衣針在小蘭的手下被輕鬆掰彎。
看著彎到自己麵前的針尖,半夏輕咳一聲,淡定地按下停止朗讀,打開設置,重新換了個聲音。
“咳咳,剛才主要是這個手機有點問題,我們繼續討論這個帽子的問題。我覺得再怎麼說,你給我整個粉紅色帶兔耳的,也太過分了吧!”
小蘭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半成品,歪了歪腦袋,表情疑惑,“難道不好看嗎?”
“不,它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隻是它真的是太女性化了點吧。我可不想戴著這個出門。”半夏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地按動著手機按鍵。
沒錯,小蘭現在正在織的,正是要送給半夏的帽子。至於為什麼送帽子,事情還要從那天電玩大會說起……
電玩大會上,有著小蘭和半夏的合力阻攔,龍舌蘭最終還是功虧一簣,最後一槍並沒有帶走中島,隻是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傷口,自己則被反應過來的警察圍上來撲倒在地,最終被押送進了警局。
作為組織的上層人員,即使龍舌蘭在半夏的眼中沒有琴酒那麼變態,但依舊給他來了個史無前例的大爆。趴在比自己還大的那團心劫之氣裡,半夏差點沒高興地抽抽過去。不得不說,好人是有好報的,好貓也有。雖然半夏的本意並不是救下這位屁股下巴,但並不妨礙被逮進去的龍舌蘭幫助半夏在重新變成人的道路上邁出大大的一步。
但從吸收了這麼多心劫之氣的第二天開始,半夏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起來。
先是總感覺疲倦嗜睡,兩三天沒有精神跟在柯南身後蹭案子,到後來甚至直接睡了一天一夜,嚇得小蘭差點沒把他抱去寵物醫院。
再往後,嗜睡的毛病莫名其妙的就好了,但又開始出現了頭痛的症狀。直到最後……
半夏摸了摸被毛發遮住,就露出一個小尖尖的獨角,歎了口氣,貓的能力是有極限的……除非超越貓貓。我不做貓了,蘭蘭!
在隨口胡謅的一通瞎編後,半夏成功讓小蘭相信,正是那個黑衣組織在自己身上做的實驗,讓他身體出現了這樣的變化,順利在小蘭那裡再次刷新她對黑衣組織的惡感。
至於這根心劫之氣催生來的獨角,半夏懷疑這東西可能跟獬豸有那麼點關係。畢竟借助這根獨角的力量,他現在除了能用鼻子嗅出彆人的殺意外,也能通過獨角模糊感應出其他人身上的惡意,隻不過十分雞肋罷了。
經過有意識的訓練,半夏也頂多能從每個人身上散發的針對世間萬物的各種惡意中,辨彆出有哪些是針對自己身邊的人。就比如,某個心懷惡意,故意給自己織個粉嫩嫩少女心的針織帽的家夥。
就在半夏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籃子裡的毛線團時,放在枕邊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鈴聲。
“喂?這裡是毛利蘭,請問哪位?”小蘭一邊用肩膀夾住電話,一邊繼續捏著新的織衣針手指翻飛。
“呀!夏江姐!”小蘭趕緊放下手裡已經快要成型的針織帽,認真接起電話來。
聽到這個名字,半夏也悄悄往前湊了湊,默默豎起耳朵,試圖捕捉到電話裡說了些什麼。
“……出……你能帶毛利先生……一趟嗎?”
“這個,我爸爸他現在不在家,他出去跑委托了。”小蘭躡手躡腳地跑到樓梯邊,探出腦袋看了看正毫無形象地趴在辦公桌前呼呼大睡的毛利大叔,眼也不眨地回答道,“這樣吧,我先過去看看情況。”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半夏滿意地點了點頭,嗯,不枉費我這麼努力地偷聽,一個有用的消息都沒聽見。
關上房門,小蘭把剛才聽到的消息告訴半夏,“夏江姐那邊出事了。”
“喵?(出事了?怎麼回事?)”
半夏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腦袋,上次打電話不還說有公安被安排在身邊,來保證安全的嗎?
似乎是看出了半夏的疑惑,小蘭解釋道,“出事的並不是上次你偷聽到的那份名單裡的人,而是旗本集團手下公司裡的幾個個重要人才。話說你是不是被騙了啊,怎麼一個正確的都沒有。”
半夏搖了搖頭,自己被騙應該不會的,總不會有人連無害的小貓咪都要防備吧。這麼一想,被騙的也許是那個疑似臥底的一號黑炭精(服部成功淪落二號黑炭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