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看起來傷得很重。”
妃英理帶著兩人走到自己車子邊,拉開車門。
“嘶——”
看著汽車後座上渾身是血的女子,中年男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麼大的出血量,這女的是怎麼做到還能呼吸得這麼有力?
來不及細想,兩人小心翼翼地將車後座上的女子抬上病床,推向房屋深處。
“他們這是?”
“新出義輝醫生是我曾經的一位客戶,他在家旁邊開了個小醫院。如果不是我幫他打贏了一場非常重要的官司,他也不可能這個時間點了還會幫我這個忙。”妃英理看了眼小蘭,冷著臉說道。
小蘭看著自己母親不善的臉色,下意識往後縮了縮。這副表情讓她想起自己和新一小時候偷偷跑去危險的地方玩耍,回來時看到的便是同樣的表情。
如果之前在碼頭不是情況緊急的條件下,自己估計又要久違地被母親揍一頓了。
“楊子女士,能麻煩您給我們母女安排一個安靜點的房間嗎?我和我家女兒有些事情想聊一聊。”
妃英理有些抱歉地向站在一邊的女子詢問。
“不麻煩,不麻煩。這間會客廳,你們隨意用。我會吩咐家裡的女仆不要靠近這裡的。”
楊子女士將兩人帶到一間會客廳,留下茶水後就安靜地掩門離開,將房間讓給這對母女。
“你真的沒受傷?”
妃英理坐在椅子上,仔細打量了一下小蘭渾身上下沾滿鮮血的衣服,眉頭緊皺。雖然小蘭說這些全都是那個名叫廣田雅美的女人的鮮血,但她依舊不放心。
“過來。”
向著小蘭招了招手,等她走近後開始翻開衣服,檢查她渾身上下有沒有傷口。
“嘶——這是我一隻小貓咪能看的東西嗎?”
剛從背包裡探出腦袋的半夏看著眼前的場景,飛快地將腦袋縮回背包,順便用東西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自己被誤會,釀成極其嚴重的後果。
從上到下,細致地檢查完小蘭的身體後,妃英理總算鬆了口氣。至少自己沒受傷這一點上,她沒有欺騙自己。
“所以,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妃英理雙手交叉,搭在桌子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從她身上開始散發出來,給站在她麵前的小蘭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不就是……”
“毛利蘭!你要知道!我是你媽!你連跟我都不說實話,你在想什麼呢。雖然我和你那個酒鬼色老爹分居,但我和你還是一家人!”
“有事情你不依賴我們,你指望去找誰?你的那個失蹤不見的青梅竹馬?這次如果不是你媽媽我,那位雅美小姐……”
妃英理說著說著忽然有些喪氣,原本駭人的氣勢頓時煙消雲散。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家庭方麵太過失敗了?
這個念頭剛浮起,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那個閃婚後家庭美滿的好友——工藤有希子。再想想自己的家庭,忍不住再次歎氣,原本訓斥的話也停了下來。
要是事情都能像打官司那樣簡單就好了。
“你要是真的不說,我也沒辦法逼你。你也忙了一晚上了,就先休息一下吧。記得給你那個混蛋老爸打個電話報一下平安。等義輝醫生做完手術再離開。”
看著有些失落的母親,小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把組織的事情告訴自己母親的話,讓她為自己擔心不說,單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某變小的新一,怕是要再一次感受到自己母親那“愛”的關懷。
至於妃英理會不會讓她放棄新一,獨自脫離漩渦,她倒是不太擔心。
妃英理看著小蘭變換不停的臉色,也沒有再開口詢問,隻是默默的呆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半夏趴在背包口看著全都沉默不語的兩人,甩了甩尾巴。
其實在他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事情告訴妃英理,然後借助上一輩人的力量,至少多了隨機應變的機會和更多的消息來源。比如工藤那家夥就找了他父母還有阿笠博士打輔助,在他看來,小蘭也可以這樣做嘛,毛利大叔不靠譜就算了,但這不還有妃律師嘛。
就這樣,房間陷入安靜當中,小蘭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妃英理,偷偷掏出手機,開始和半夏聊起天來。
“半夏!你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你可以說話了?”
看著腳下亮起的手機屏幕,半夏有些心虛地甩了甩尾巴。刪刪改改數十次後,終於給了最終的答複。
“不知道。”
彆問,問就是不知道。我一隻可憐的受傷小貓咪會知道什麼事情呢?
“我不信,你肯定是在忽悠我。”
小蘭懊惱地瞪了眼腳下的背包,惡狠狠地按著手機按鍵。沒錯,她能感覺到上一條信息裡充斥著濃濃的忽悠的氣息。就像柯南每次用新一的聲音打電話過來時,那聲音給她的感覺一樣。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