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雪莉那個女人被抓回來了,該怎麼做,你是知道的。”
毫無波瀾起伏地電子音從聽筒裡傳來。
“在哪?”
琴酒吐了口煙圈,看著手上的繃帶,冷聲詢問道。
“她的實驗室。處理掉她之前先問問她這次出逃的目的,有沒有人接應。當然,問不出也無所謂,這是那位先生的意思。”
“明白。”
琴酒掛斷電話,將嘴裡的煙頭輕輕按在煙灰缸上,用力碾了碾。
“伏特加,去開車,我們去見見那個敢逃跑的女人。”
“是,大哥。”
琴酒的保時捷在路上飛馳的同時,雪莉呆呆地坐在地麵上,看著被手銬鎖在水管上的手腕,歎了口氣。
小貓已經有三天沒有出現了。
害怕它同樣拋棄自己離去的雪莉多次上報申請外出無果後,終於在今天上午收到了允許外出的批示。
但殊不知這根本是一次針對自己的陰謀,那份批示是被某個人偽造的。
就這樣,毫不知情的她當天下午就被組織的人找到,關進了這棟秘密研究所的某個廢棄房間裡。
昏暗的房間中,除了破損的水管滴落的水滴聲外一片寂靜,仿佛這裡已經被世界所拋棄。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房間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外麵走廊上的光線將兩道身影投射在地麵上,有著說不出的猙獰。
雪莉默默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著琴酒那被遮住大半的麵孔。
“又見麵了,雪莉。”
琴酒咧了咧嘴,看著雪莉的眼神充滿戲謔和興奮。
“琴酒……”
雪莉冷冷地吐出他的代號,便再也不說話。
“看在你為組織創造了那麼多價值的份上,你把你出逃的理由和目的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怎麼樣。”
琴酒將煙頭扔在地麵上,用腳尖輕輕碾碎。
“沒有什麼理由和目的,隻是被組織裡的老鼠坑了而已。”
雪莉滿不在乎地說道。她已經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被處決是逃不掉的事情了。那索性扔出個假消息,惡心一下他。
畢竟她大致能猜到,到底是誰給自己了假的批示。
果然,聽見雪莉的話,琴酒眯了眯雙眼,深深地看了眼她以後,便扭頭走出房間。
比起一個被關起來插翅難逃的研究員,還是組織內部層出不窮的老鼠,更討人厭一些。
看著重新關上的房門,雪莉輕笑一聲,沒想到自己居然用這種方式多活了一段時間。隻是,既然早晚都要去死,索性不如死在自己手裡罷了,也算是向那些因為自己的藥而死的人做個交代吧。
看著手心躺著的tx4869,雪莉眼睛一閉,將它吞入腹中。
吞下去的同時,不由自主地想到某些事情。
“還好沒有找到小貓,不然它就要陪我一起死了……”
而此刻,妃英理的律師事務所的休息室。
半夏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伸手揉了揉眼睛。但下一秒,他便發現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臥槽,這是什麼個情況?”
半夏震驚地看著自己麵前白嫩地雙手,難以置信的彎了彎手指。如果不是他在做夢的話,那或許可能大概也許貌似差不多,這是自己的雙手?自己重新變成人了?
想到這,半夏下意識掀起被子,探頭往裡麵一看,臉上重新掛滿了迷茫。事情似乎還是有些不對勁……
“呀,半夏你醒啦!”
隨著房門被推開,小蘭端著碗熱湯走了進來。看著從床上坐起身子的半夏,表情充滿了欣喜。
“你這是什麼情況?”
“你知不知道我這是什麼情況?”
兩人異口同聲地詢問道。
“額……有鏡子嗎?”半夏撓了撓頭。
“有,我去拿。媽!半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