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的半夏隻能聳聳肩,扭頭打算回到事務所。
今天可是小哀頭一次主動邀請自己出去,雖然總感覺她似乎是誤會了什麼……
就在半夏準備踏入事務所大門時,一股熟悉的氣味從事務所旁邊的小巷子裡傳來。
“小哀?你怎麼會在這裡。”
半夏有些驚訝地看著靠著牆蹲在小巷裡那抖若篩糠的身影。
“你這是穿少了凍著了嗎?最近天氣確實有些反複無常。”半夏想了想,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小哀身上。
但這時候,半夏才突然發現,小哀似乎並不是因為感到寒冷才渾身顫抖。看她那緊縮的瞳孔,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劇烈跳動的心臟,以及剛才半夏不小心碰到的那冰涼的指尖,無一不表示著她正在恐懼。
“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這麼恐懼?”
半夏伸手拉起小哀,糾結了半天,才開口問道。但見她雖然已經有些放鬆,卻依舊微微顫抖。隻能歎了口氣,打算拉著她先回到事務所再說。
“不要靠近那個人!”
小哀突然反手抓住半夏的手腕,聲音有些沙啞。
聽見這話,半夏頓時反應過來,這位枡山憲三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黑衣組織的人,而雪莉很可能見過他的麵貌,將他認了出來。
即使已經想明白了事情,半夏卻依舊故作不知地開口詢問。
“不要靠近那個人?小哀你是指枡山先生嗎?你和他認識?”
“不認識,但他不是什麼好人,不要答應他任何事情,不然你會後悔的。”
小哀盯著半夏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
半夏還想再說什麼,但突然感覺到耳朵一痛,整個人被揪著耳朵從小巷裡扯了出來。
“好家夥,我擔心你被人綁架了,居然出去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沒想到居然在小巷子裡欺負人家小姑娘?”
妃英理眼角抽搐,臉上的微笑和半夏耳朵上的那兩個仿佛鐵鉗般的手指有著彆樣的和諧。
“痛痛痛痛痛痛痛,英理阿姨,不是我的問題啊,我走到門口才發現小哀她等在這裡發抖,我以為她有些冷,才把衣服脫給她,花費了一些時間而已。”
妃英理扯著半夏,半夏拉著小哀,就這樣,三人在栗山小姐那一言難儘的目光中重新回到事務所的會客廳。
“這是怎麼回事,灰原她是什麼情況,剛剛那個枡山憲三又是什麼情況?”
借著給小哀準備熱茶的功夫,妃英理把半夏拉到一邊,表情嚴肅地開口問道。
“這兩件事其實算是一件事。小哀她不是從組織裡叛逃出來的嗎?而那個枡山憲三恐怕也是那個黑衣組織的人,而且地位可能還不低。”
半夏簡單地將小哀剛才的表現描述了一遍,臉上隱隱有些擔憂。他完全沒想到組織的人會讓小哀恐懼到這種地步,看來,以後還得找機會好好引導一下她的心理問題啊。
不過,在此之前,黑衣組織安排枡山憲三接近自己,難道說現在這種程度的研究就能讓組織嘗試著接近拉攏自己了嗎?
妃英理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有些擔憂地看著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