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下議員,小鬆下敏來了。”
一位全身穿著黑色西裝的助理走到沙發前,衝著正斜靠在沙發上,一邊抽著煙,一邊摟著一位衣著暴露的女子上下其手的橋下徹身後,彎下腰低聲說道。
“那是誰啊?”
橋下徹漠不在乎地問道。
“好像是海關那邊的一個小課長,這次來是因為他們的部長退休,把位子空出來了,所以他想借此上位,把另兩個競爭對手打壓下去。”
助理絲毫沒有猶豫地將對方的來由說了出來。
“這種破爛小事還要來找我乾什麼,打出去,注意點彆打死了。”
橋下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端起酒杯小酌一口。
“可是他們家很有錢,這次帶來的誠意很足。”
助理有些猶豫,但想到進來前那家夥塞給自己的那個手提箱,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一句。
“有錢?誠意很足?”
聽到這兩個詞,橋下徹微微坐直了身子,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的助理。
“他給了你多少?”
“這……橋下先生,我……”
助理臉色大變,整個人顯得惶恐不安。
“彆廢話,告訴我你收了多少,我又沒說你什麼。”
橋下徹抬手拍了拍助理的臉頰,麵露幾分笑意。
“兩……兩萬。”
“兩萬就給你打發了?”
橋下徹臉色瞬間陰冷下來,重重一巴掌甩在助理臉上。
“兩萬美金。”
助理低下頭,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卻根本不敢伸手去摸。
“美金?那倒還是有點意思,叫進來吧。”
聽到貨幣的單位,橋下徹的臉色這才重新恢複過來,抬手拍了拍身邊女子的屁股,權當是召喚侍者的鈴鐺。
很快,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小鬆下敏陪著笑,跟在臉上還有個鮮豔的巴掌印的助理身後,走進了房間。
看著小鬆下敏那濕漉漉,怎麼看怎麼怪異的西服,橋下徹瞬間拉下臉,叼起香煙,陰陽怪氣地說道。
“呦,多稀奇呐,這年頭見客人都流行穿濕衣服了嗎?傳統的衣著禮儀都到哪裡去了?”
聽到這話,小鬆下敏猛地彎下腰,解釋道。
“之前聽大人您的助理說,您喜歡看前來求您辦事的人穿著黑色的衣服,但小人今天來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所以隻能臨時將自己渾身上下用黑色墨水染成這個樣子。”
“哦?這倒算是你有心了。”
聽到這,橋下徹挑了挑眉,想起了某個令他厭惡的男人的臉。眨眼間,似乎那人的臉和麵前這人的臉重合到了一起。
橋下徹忍不住將桌子上的酒杯扔了出去,隨著一聲脆響,酒杯在小鬆下敏的頭頂破碎,猩紅的酒液伴隨著玻璃碴從他頭頂灑落,但他卻像是什麼都沒感受到一樣,依舊陪著笑臉。
“說吧,你想找我做什麼事情?”
橋下徹平複了一下心情,看著麵前的小鬆下敏。
“主要就是想爭取上部長的位置,以及代表埃爾頓家族和大人搭上關係。”
小鬆下敏微微抬頭,臉上依舊帶著些許討好的笑容。
“埃爾頓家族?”
橋下徹點煙的動作一頓,看著小鬆下敏的臉上的笑容,有些驚訝。
“怎麼,你們也想插一手大阪這邊的走私交易?那你找我可沒用,你得去找岸田那家夥,正好他和你們美國不少家族有著走私交易。”
仿佛在說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但橋下徹那略有變形的聲音依舊體現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畢竟走私這塊大蛋糕,他也想插上一手。
然而這一切也全都被小鬆下敏看在眼底。
“大人,這次埃爾頓家族選擇和大人搭上關係,就是因為看中了大人對自己人十分講義氣的性格,而且,大人應該也想在走私的餐桌上分一杯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