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今天真的遇到組織的人了?”
小哀拿著毛刷,幫半夏理順毛發的同時,替他將糾纏在毛發當中的那些小石子小樹枝從裡麵挑出來。
“沒錯,隻不過沒有和琴酒親自碰麵,不過我倒是給他送了點小禮物。”
半夏趴在小哀雙腿上,尾巴一甩一甩的。
“但是除了琴酒,這次還遇到了上次我們在壽司店裡遇到的那個家夥……”
半夏將自己今天下午所有的事情全都給小哀講述了一遍。
“我在組織裡那麼長時間以來完全沒有聽說過組織裡有和徐醫師相類似的組織高層,要麼,他不是組織的人,要麼他就是組織裡的小嘍囉。”
小哀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組織的信息,完全不知道有類似徐老頭的人存在。
“那可能就不是組織裡的人了。畢竟以那個老混蛋的不要臉程度,真要是組織裡的小嘍囉,早就被琴酒一槍崩了。”
回想起和某人討價還價的場景,半夏忍不住吐槽道。
“不過你說的文件,是什麼,你看了沒?”
小哀一把揪住半夏正甩個不停的尾巴,將上邊沾著的幾片碎葉挑了出來。
“看了,那個似乎是叫渡邊二淳的家夥的字也太難看了,我覺得就是給巨無霸一張紙,它都能寫的比那個渡邊二淳好。”
半夏翻了個白眼,顯然對那一堆鬼畫符充滿深深的怨念。
“巨無霸?那是誰?”
小哀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半夏。
“哦,你不知道,之前有一次委托時遇到的一條挺有意思的大狗。那次委托柯南還騎著它去抓犯人,結果一人一狗被打得抱頭鼠竄。”
半夏簡單地將毛利大叔的第一次委托講述給小哀聽。
“不過,你剛才說的字醜,恐怕是那個渡邊二淳故意為之。”
小哀用毛刷將半夏尾巴上的毛理順,分析道。
“故意的?”
小哀的話一時間讓半夏有些難以理解。
“渡邊二淳這個人我有些印象,是組織裡的一個醫生,平時負責處理組織成員的外傷。是個貪生怕死的家夥。既然他選擇了背叛組織,那他肯定會向購買這份文件的那人背後的組織提出保護自己安全的要求。”
“然後呢?”
“但對方空口無憑的情況下,一個貪生怕死的人肯定不會把所有的希望寄托於對方說話算話。而那種隻有自己才能辨認無誤的字跡,恐怕就是為了確保對方不會黑吃黑,又或者交易完成後就直接無視‘保證他的生命安全’的條件吧。”
小哀將挑揀出來的石子碎葉用紙包好,扔進垃圾桶裡。
“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啊。隻不過這家夥還是太小看組織了。”
半夏伸了伸懶腰,看著垃圾桶裡的紙包,陷入沉思。
“你說,這些纏在毛裡的小東西,在我變成人的時候它們都到哪裡去了?”
說著,半夏扒在垃圾桶邊,伸出爪子戳了戳紙包。
“我變成人的時候明明是乾乾淨淨的,也就頭發裡有些碎石子小樹枝之類的東西。我還以為其他地方的都被甩掉了呢。怎麼變回貓以後還纏在身上呢?這也不科學啊?”
“你不覺得一隻會說話的貓在這裡和我討論變成人以後的區彆,這種事情更加不科學嗎?”
小哀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向半夏。
但半夏並沒有理會,隻是看著紙包,陷入沉思。
片刻之後,半夏有些糾結地說道。
“你說,我要是像這些小石子之類的東西一樣,把藥丸做小一點,然後纏在毛發上,是不是就可以變相起到儲藏東西的作用啊?”
半夏仰頭看向小哀。
“改天你可以試試。如果可以的話,以後你就彆剃毛了。毛發越長,纏的東西也就越多。”
小哀抓起自己從半夏身上梳下來的毛團,作勢要把它們按回半夏身上。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摩西摩西?”
半夏一巴掌拍在手機的電話接聽鍵上。
“半夏啊,你之前發給我的關於那個耕平醫生的錄音我已經交給目暮警官處理了,大概這兩天就有結果了。”
妃英理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這麼迅速的嗎?不過,這可真是太棒了。”
半夏倒是沒想到英理阿姨動作這麼迅速。
“這次打電話主要不是想說這個,而是想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去輕井澤玩兩天。我們幾個關係不錯的律師最近手裡的案子都圓滿結束了,所以打算一起去休個假,你要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