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啊,等會兒把之前談話的記錄整理一下遞給我,下午還有明天的話你去幫我收集一下大津敏之社長周圍的人際關係。”
開車將小蘭和柯南放到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樓底,看著他們兩人走上樓後,才再次踩動油門向著律師事務所開去。半路上還不忘給坐在副駕駛的栗山綠安排任務。
“沒問題,記錄的話回去隻要半個多小時就能解決了。隻是妃律師,大津敏之社長周圍的人際關係的話,如果是要細致的信息一天半的時間恐怕不太夠啊。”
栗山綠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地說道。
“那你先查著,明天晚上回家之前先給一部分信息就好了。主要還是案件發生的這段時間裡有過密切來往的那種。特彆是第一個發現案件的他的女婿。”
妃英理雖然對待工作異常認真,但完全不是不近人情的那種。
“沒問題,不過,妃律師你要死者的人際關係乾什麼?”
栗山綠握筆將妃英理的要求記了下來。
但難掩好奇的她最終還是在心裡給自己找了一個“向前輩學習”的看起來靠譜的借口開口詢問道。
“啊,主要是懷疑這次的殺人案件並不是井上隆誌犯下的。”
妃英理用著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和現狀背道而馳的話。
“啊?不……不是井上隆誌?那妃律師你的意思是他隻是替彆人背了黑鍋,真正的凶手還在逍遙法外?”
被妃英理的話驚到了的栗山綠甚至有些難以抑製自己的音量。
“沒錯,半夏,我要專心開車,你替我解釋一下。不然什麼都不清楚的話,收集到的信息恐怕也會和我想要的不太一致。”
妃英理撥動轉向燈,欻的一聲超過一輛慢如蝸牛的車子。
“首先,整個現場當中隻有保險箱的轉輪上有著井上先生的指紋,而其他地方卻沒有,這就已經看著不對勁了。”
半夏扳著手指開始分析。
“不對啊?這應該很正常吧?我們辦了這麼多案子,幾乎每一個入室盜竊的都會戴手套避免留下指紋,但是現場的那個保險櫃我看過了,想要把它打開的話那麼靈敏的旋鈕戴手套很容易就會輸錯密碼。”
跟著妃英理對各種案件見多識廣經驗豐富的栗山綠搖了搖頭,並不認為這有什麼奇怪的。
“如果單純隻是這個確實不奇怪,但栗山姐你得考慮一個問題。”
半夏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那就是開保險箱這個行為究竟發生在被大津社長撞見之前還是之後。”
“額……兩者有什麼區彆嗎?”
栗山綠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如果說井上先生他撒了謊,他是先被大津社長撞見,用煙灰缸把他砸暈甚至砸死之後,再麵色如常地摘掉手套打開保險櫃,偷取了所有現金從容離開的話,那這一點就沒那麼奇怪,畢竟這時候煙灰缸上本身就沒有他的指紋。”
半夏頓了頓,給栗山綠充足的反應時間,隨後繼續解釋道。
“但如果他沒有說謊,自己是在打開保險箱的同時被大津社長撞見,然後扭打起來,為了脫身抓起煙灰缸砸了大津先生的話……那煙灰缸上一定會有他的指紋,因為井上先生當時為了打開保險箱,雙手是都沒有戴手套的。”
“這有什麼了?指紋也是可以擦掉的啊?”
栗山綠話音未落,就反應過來自己錯在了哪裡,像是在糾正自己一般喃喃自語道。
“對啊,這種時候既然煙灰缸上的指紋擦掉了,那為什麼不把保險箱上的一並擦掉呢?如果說是因為慌亂,而隻是隨手擦了擦煙灰缸就逃掉的話,那現金又是怎麼不見的呢?”
“但是按照你的說法,前一個假設不是可以自圓其說嗎?隻要他說的不是真話。而且還有其他的各種可能。”
正在開車的妃英理突然插嘴道。
“比如說,他是先把現金偷到手,然後再被撞見、動手、匆忙擦拭、帶著現金慌亂逃脫,這也不是很合理嗎?”
“啊……說的倒也是,果然還是我想太少了嗎?”
半夏愣了愣,這樣似乎也合情合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