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哦,說的也是,在不知道後麵是否會有人馬上過來找他的情況下,這樣隻會讓彆人一眼就看出屍體的死亡時間和牆上的人影之間的矛盾,反倒是不利於自身的隱藏。”
被否定了自己的推理的毛利大叔很快就理解了妃英理的意思,於是再一次埋頭陷入苦思當中。
趁著毛利大叔思索的功夫,柯南伸手從妃英理手裡將那份警方的偵查報告抽了出來,重新翻看起來。
下午在看的時候他就察覺到這份報告當中有某處地方給他一種極不協調的感覺。
“說起來,有馬先生,大津社長他是隻有一副眼鏡是嗎?”
那邊,正在報複半夏剛才推自己的那一把而右手握拳瘋狂在他腦袋上像螺絲一樣鑽來鑽去的小蘭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事情,扭頭看向有馬先生。
“這個……應該是隻有一個吧?當然也可能有我不知道的老花鏡。毛利小姐,有什麼問題嗎?”
有馬先生已經被這一家人搞得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不過在他看來,先把“可能”“應該”“我也不是很清楚”這種話掛在嘴邊總歸是沒錯的。隻要有足夠的拉扯空間,他總是能找到合適的推辭。
“這樣啊……那大津先生的老花眼很嚴重嗎?還得讓你那麼晚了也得專門跑一趟這裡,給他送眼鏡。”
看著麵前這不知道是真好奇還是假好奇的少女,有馬先生不知道露出了今天下午第幾次假笑,含糊地說道。
“嶽父大人他的老花眼還是有些嚴重的,但是具體情況他也從來不跟我們說。那天晚上我也隻是出於對他的擔心才在回家的路上順路走到這裡把老花鏡遞給他,又或者放在秋山先生這裡等他明天上班的時候替我交給他。”
聽到這樣的對話,柯南臉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原來察覺到的問題是在這裡。
想清楚其中關竅後,就該想個辦法將推理闡述出來,將這位殺害了自己嶽父還讓彆人替自己背鍋的“好”女婿的真麵目披露出來。
可當柯南左看看右看看,將整個房間都看過一遍後,才突然發現這裡並沒有目暮警官那熟悉的身影。
“看來這並不是推理的最好時機啊。”
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柯南戀戀不舍地放下戴著手表的右手,一邊瞪著坐立不安的有馬先生,一邊在心底思索自己的推理是否有什麼之前沒注意到的破綻。
“我看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好了,目前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井上隆誌並不是凶手了,剩下的事情交給警察好了,這些可是他們的工作。”
妃英理隱晦地瞥了眼有馬先生,假裝遺憾地說道。
“對了,有馬先生,這個鐘能先讓我帶走嗎?這現在也算作是第二次開庭時的重要證據,能先讓我帶走保管嗎?雖然它已經壞掉了,但我也會好好的保護好它的。”
麵對著妃英理的眼神和渾身上下散發的氣場,原本想要拒絕的有馬先生死活也說不出那句“不可以”。
最終,在他那無奈地目光中,妃英理將金色座鐘打包,領著眾人離開了大廈。
在大廈樓底就分道揚鑣,各回各家的眾人各自消失在晚高峰的人群當中。
半夏懷裡抱著鐘,扭頭看向掛斷電話的妃英理。
“英理阿姨應該知道凶手是那個有馬先生,剛才的話是在麻痹他嗎?”
“算是吧,不過我也沒有指望說那句話能起多大的作用。剛才我已經打電話聯係法院那邊的司法警察了,接下來直到第二次開庭結束,一直都會有人盯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