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房間裡便重新回歸一片寂靜。
之前一直感受著身體的觸感不敢抬頭的半夏扭頭看了眼正盯著自己的小哀。
“乾嘛?快變啊?磨磨蹭蹭乾什麼呢。早點處理完傷口,就能早點休息了。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注意到半夏帶著幾分小羞澀的眼神,小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溫泉都一起泡過了,那時候怎麼沒見這家夥會感覺到不好意思?難不成就因為是在自己的房間?還是說妃英理就住在隔壁?
最終,看到已經開始打哈欠的小哀,半夏將腦袋埋在被子當中,露出了自己白花花的屁股。
小哀上藥包紮的動作很快,沒過多久,半夏就聽到小哀滿意的說話聲。
“好了,包紮好了。剛才看了一下傷口,應該過幾天就可以隨意走動了。話說回來,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隻有兩個淺淺的傷口?難不成現在連子彈都打不穿你的屁股了?”
忙完了最要緊的事情,接下來就是詢問具體情況的時候了。
小哀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看到的傷口,有些好奇地按了按半夏裸露在被子外的皮膚,也沒感覺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啊?
“還不至於……事情是這樣的……”
半夏將今晚發生的事情講述給小哀聽,隻不過省略了當時他們在三棟高樓裡看到的場景畫麵。
“原來如此。原來心劫之氣能夠幫助恢複傷口嗎?可惜聽你說的,這東西似乎沒辦法長時間保存,不然下次你就能安全多了。”
小哀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即使自己身為一名水平還不錯的科學家,在麵對這種隻有半夏一人能夠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的時候也隻能束手無策。
“不過,這次的事情似乎有些蹊蹺,據我所知,組織在整個日本的力量加起來,能夠稱得上是狙擊手的人也隻不過四五位,琴酒算一個,基安蒂和科恩兩個人,再加上之前死掉的卡爾瓦多斯……”
見小哀掰了幾根手指後就再也數不出其他人的名字後,半夏也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起來。按照他和快鬥在現場看見的痕跡,對方至少有十個人,就算其中一半是為了防護四周保護狙擊手的普通人,這個數量也有些不太合理。更何況當初從頭到尾兩人隻遭遇了兩槍。
然而,這次組織襲擊的蒙塔榭和他的手下作為風格迥異於各國分部的組織成員,他們甚至和其他分部交流程度都很少。
從小到大隻在日本和美國呆過的小哀對他們的情況並不了解,頂多聽到過些許充滿負麵評價的風聲。
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一個結果的兩人最終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沉沉睡去。
畢竟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太過耗費精力。
第二天早上,陽光在半夏的眼皮上跳了半天熱情的舞蹈才將他從睡夢中喚醒。
趴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半夏坐起身,然後被感受到全身重量而抗議的傷口徹底喚醒。
“嘶……果然還是好疼……”
從床上彈起來的半夏苦著臉,最終還是重新老老實實地趴在床上。
“你醒了?”
聽到房間裡動靜的小哀推開房門,看著趴在床上,扭轉身子盯著自己屁股研究的半夏,忍不住笑了笑。
“早上好啊~”
不太想動彈的半夏雙手托腮,對係著原本屬於自己的小圍裙的小哀傻笑兩聲。
“這兩天,至少今天你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好,小心傷口重新開裂。反正按照快鬥的計劃,今天也不需要你再去幫忙盯著,所以你就安心在床上養傷好了。”
一邊說著,小哀一邊從洗漱間將擠好牙膏的牙刷和裝滿水的杯子,以及用來接廢水的水盆放到半夏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