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半夏立刻扭頭看向快鬥,右手再次抓起一片羥鈷胺的快速注射器,似乎是打算他有什麼不對勁就給他來上一針。
察覺到半夏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快鬥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下一秒他便想明白了半夏的意思,衝著他微微搖了搖頭。
先不說當時牧澍裡小姐還沒有使用過瓦爾薩瓦法通鼻子,手上到底會不會沾染到毒藥,但他實際吻手禮過程中接觸到的始終隻有寶石而已。
更彆提他事後還洗了手呢。
同樣回想起這個事情的半夏鬆了口氣,同時腦海裡開始思索,這究竟算不算差點會有生命危險。
這邊半夏還在思索,那邊夏樹小姐的懺悔還沒結束。不過僅僅隻是聽到了一個開頭,半夏便將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無非是阻攔手下收獲更美好的未來,被人記恨上了而已。和之前遇到過的不少案子沒什麼兩樣,甚至和前兩天蛋糕博物館的案子區彆可能也隻是人救沒救回來而已。
“就是她,她毀了我身為一個化妝師的尊嚴。”
說到最後,聲淚俱下的夏樹小姐吼得撕心裂肺。
“彆在這裡開玩笑了,身為一個化妝師的尊嚴?簡直要笑死個人。我問你,既然如此驕傲自己是化妝師,那你為什麼還要用化妝品來當凶器?”
難得毛利大叔在麵對美女時臉上麵無表情,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他身上的氣憤。
“我告訴你,做出這種事的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談什麼尊嚴。”
“就是就是,這和醫生拿手術刀故意殺人有什麼區彆。”
完全看不出田中醫生這嚴肅外表下是如此熱愛吐槽。
看著毫不留情撕下自己最後一塊遮羞布的毛利大叔,跪坐在地上渾身乏力的夏樹小姐隻能仰著頭,流著淚,嘴裡反複念叨著“我隻是……”
重複了半天也沒給自己找出一條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
“其實你還年輕,隻要接受懲罰贖了罪,你的人生還有機會再重新來過的。”
終歸還是有些不忍心,阿笠博士歎了口氣,走上前安慰了兩句。
“所以還有什麼事情是被忽視了的呢?這種感覺……”
半夏按了按太陽穴,某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終於仿佛突破了一條線,開始變得難以忽視起來。
但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已經重新變得風平浪靜。澍裡小姐的體征已經脫離紅線,下毒的凶手和手法被完整揭露,外麵就連讓飛機顛簸的氣流都沒有出現,還會是什麼呢?
下一秒,柯南帶著幾分驚慌失措的大喊聲響起。
“姐姐,你剛才送去駕駛室的點心,叫他們千萬不要吃啊!再不快點的話,他們就要有危險了!”
柯南的話仿佛刺破黑暗的第一束光,半夏腦海中浮現出之前快鬥行吻手禮的場景。
“不是吧……要不要這麼離譜?”
半夏喃喃自語的功夫,毛利大叔還在質疑柯南的話。
“你在搞什麼啊。那個女人又沒有在點心裡下藥。”
“問題不在那兒,機長的手指上很可能已經沾上毒藥了!”
“什麼!”
毛利大叔上飛機後再一次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飛機行駛過程中機長要是出事了……
“喂喂喂,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事情並不需要柯南解釋,半夏麵前的內部聯絡電話便響了起來。
趁著空乘小姐接電話的功夫,半夏完完全全聽清楚了電話裡斷斷續續的內容。
“田中先生,你會開飛機嗎?”
半夏扭頭看向還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樣的心跳場景,但身為醫生的直覺已經開始警告的田中醫生。
“啊?哈哈哈……我一個醫生,怎麼可能會開飛機嘛……嗬嗬嗬……應該不會需要外人來開飛機的,對吧?”
田中先生乾笑兩聲,下意識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