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除了紫苑和白城淩華兩人外,還有兩名互相擁抱著哭泣的女子,隻是不知道她們和死在這裡的青葉先生是什麼關係。
但這樣的疑惑並沒有留存太久,在從看見屍體的最初驚嚇回過神來後,鈴木綾子連忙走到正在哭泣的兩個女子身邊,語氣擔憂地問道。
“小鈴!發生什麼事了!你沒受傷吧!”
聽到鈴木綾子的話,被另一個女子護在懷裡的女子淚眼婆娑地抬起頭,看著鈴木綾子張了張嘴,最終撲進她的懷裡繼續痛哭起來。
和她抱在一起的另一名女子似乎終於從被屍體嚇到的恐懼中回過神來抹了抹眼淚說道。
“我和小鈴一起從劇場回來的時候聽到走廊裡有動靜,結果等我們打開我們的休息室的時候,就發現青葉先生坐在椅子上沒了呼吸……一定!一定是有人在我們回到房間之前殺了青葉先生!對吧小鈴!你也聽到了那個動靜了吧!”
仿佛又被恐懼籠罩了心靈,女子忍不住衝著小鈴大聲喊道。
“我……是……我聽到了……”
小鈴帶著哭腔說道。
這邊在哭,那邊紫苑已經帶著毛利大叔幾人圍著屍體開始查看起情況來了。
“看起來致命傷就是這道傷口了。”
隔著手帕大致檢查了一番麵前的屍體,毛利大叔看著青葉先生脖子上的傷口露出凝重的表情。
“傷口屬於貫穿傷而非割裂傷,奇怪,這個動作難道不應該這樣切割會比較方便下手嗎?”
半夏看著青葉先生屍體的傷口,伸手比劃了一下,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雖然這是電視上經典的殺手暗殺時抹脖子的地方,但是並不代表現實生活中會有人這麼乾啊……”
服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電視上演的和現實生活中還是有區彆的好吧。
“紫苑,為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多人?我不是已經讓你封鎖消息了嗎?”
一個麵色陰沉,看起來就有些尖酸刻薄的瘦高老婆婆出現在房間門口,說話聲音中充斥著怒火。
“哪裡來的歐巴桑啊,真是的。紫苑姐,你們報警了沒有?”
對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服部總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特彆是在聽到她那高高在上的語氣,和完全無視警方的說話內容,服部同樣翻了個白眼後,便轉頭看向紫苑。
“這……”
“不能報警!至少現在不能報警!”
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野鴨,瘦高老婆婆尖聲喊道。
半夏和小哀對視一眼,先不說不讓報警這種事情符不符合該有的公民義務,單說聲音,這家夥的聲音喊起來是生怕外麵的人聽不到嗎?
“泉女士,這不報警是不是……”
雖然之前在發現房間裡情況後通知泉女士的時候已經被她一再警告不準報警,但現在這個時候依舊喊那麼大聲……
紫苑有些尷尬地看了眼臉上已經露出不快表情的毛利大叔等人,希望他們能說些什麼。
但還沒等毛利大叔張口,泉女士便動作不停地將還滿臉淚痕的鬆崗英裡佳和另外一個還不知名的劇團成員粗暴地扯了過來,也不知道她那乾瘦的軀體裡哪來的那麼大力氣,從兩人的表情來看,顯然是被弄疼了。
但這還不是結束,隻見泉女士掄圓了手臂,一巴掌扇在鬆崗英裡佳的臉上。
“告訴我,為什麼這個家夥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這家夥會死在這裡!表演時犯錯,表演結束後又給我惹出這種麻煩事情!”
這一巴掌徹底將鬆崗英裡佳打蒙過去,看著眼神已經有些渙散,鼻孔流出鮮血的鬆崗英裡佳,半夏第一時間衝了上去,將她拉到一邊,躲過了接下來的第二巴掌。鈴木綾子在看到自己朋友被如此對待的瞬間有些發愣,但下一秒便是怒火從心頭冒起。
從小到大的家教並沒有讓她選擇衝上去用巴掌回敬這位看起來像是她們上頭負責人的女人,而是睜大雙眼,麵無表情地盯著因為沒有打中第二下而氣得胸口不停起伏的泉女士。
“這位泉女士,請給我一個如此無禮粗暴對待我朋友的理由。”
泉女士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陰沉著臉環視了一圈房間裡的眾人。
“我還想問呢,你們這群家夥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
任誰被如此不禮貌的對待難免會心頭冒火,但不表明身份的情況下恐怕是根本沒有辦法跟麵前這個老女人進行溝通。
“在下毛利小五郎,是個偵探。”
“家父鈴木史郎。”
兩人的身份一報出,泉女士的動作肉眼可見的一僵。
鈴木史郎,鈴木財團這艘汪洋巨艦的真正掌舵者;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沒有什麼案件能夠難倒他,而如今眾人麵前還躺著一具屍體……
“我已經報警了。青葉先生也是我的朋友。”
瞥了眼泉女士,鈴木綾子將已經接通的手機放到了耳邊。
另一邊毛利大叔也盯著泉女士說道。
“泉女士一來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威脅毆打她們,連報警都不允許,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你這是心虛的表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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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先生,不要以為你是個偵探就能不分緣由向彆人頭上潑臟水!”
再一次感覺自己被冒犯的泉女士嗓音尖銳,聽得半夏一陣皺眉。
真難聽。
“有目標了嗎?”
小哀欣賞著泉女士的表情變化,在她看來,麵前這一幕可並不輸剛才舞台上的劇目。
“沒有,死亡時間很奇怪,傷口上的血漿還沒凝固,似乎真的是像鬆崗小姐她那共用同一個休息室的朋友說得那樣,在她們表演結束後,快回到這裡時聽到奇怪的動靜就是凶手行凶後逃跑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