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蘭思索的功夫,本堂瑛佑湊了過來。
“可不可以借給我看一下呢?”
“可以啊。”
正在思索當中的小蘭隨手將自己的手機遞給本堂瑛佑後,蹲下身子詢問起小弟弟來。
“小弟弟,你看到的錘子……”
“呀!真的對不起,我好像不小心按到了什麼不該按的按鍵了。”
表情慌亂的本堂瑛佑將手機重新遞還給了小蘭,好像自己真的是不小心按到了“不該按”的快門鍵,將店長展示出來的三張照片拍進了小蘭的手機相冊當中。
“沒關係沒關係。小弟弟,你那天晚上看到的錘子是什麼樣的錘子呢?”
看了本堂瑛佑兩眼,小蘭露出一抹笑容,並沒有在意所謂的隨意亂按按鍵這種事情,而是繼續詢問起小弟弟來。
“錘子還能有什麼樣的,不都是差不多的嗎?”
毛利大叔翻了個白眼,既然樂隊周邊商品店沒法收獲更多的線索,那還不如抓緊時間趕去杯戶大橋,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獲呢。
“叔叔不對哦,雖然錘子的基本作用都差不多,但是現在還是有許多不同種類的錘子的。比如球頭錘、鎬錘、羊角錘、八角錘……”
由於並沒有看到小蘭手機裡的宣傳車照片,柯南雖然掰著手指將這些都數了一遍,但依舊沒能抓住那一絲靈感。
“沒錯,所以是什麼樣的錘子呢?”
小蘭點了點頭,蹲下來繼續耐心等待小弟弟的回答。
“是爸爸經常用的那種錘子。”
小弟弟根本分不清究竟什麼錘子是什麼錘子,隻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老爸。
“那應該說的就是羊角錘了。我們在家的時候會用它來敲釘子和撬釘子。”
小男孩的爸爸第一時間就給出了回答。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們快點去剩下的兩座大橋找一找線索吧,說不定可以找到對方拋屍的地點。”
聽到羊角錘,毛利大叔瞬間反應過來,從小蘭手裡再次搶過手機,盯著上麵咖啡壺的宣傳車看了兩眼後反應了過來。
他也猜測出了小孩子看到的“錘子”究竟是什麼情況。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毛利先生?”
小男孩的爸爸還是一頭霧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又扭頭看了看興奮的毛利小五郎,還是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想到了什麼。
“柱穀先生你看,這個咖啡壺的宣傳車,如果隻看周圍的燈光的話,像不像一個羊角錘的錘頭?我想這孩子一定是某一刻將這個咖啡壺的宣傳車的燈光和某棟大樓的燈光重疊在了一起,所以才看成了倒著的錘子。”
小蘭將自己手機上的那張照片展示給小男孩爸爸看。
“沒錯,是倒著的錘子!”
小弟弟激動地點了點頭,表示正是這個樣子沒錯。
“真是的,要是早說是倒著的錘子我早就能想到這一點了。”
對自己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的毛利大叔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分外嫌棄地說道。
“嗬嗬,我們快走吧,正好外麵天也黑了,隻要能找到那個亮著像錘柄一樣燈光的大樓,我們應該就能找到對應的拋屍地點。小弟弟不是說看到那個凶手把打火機扔到江水裡了嗎?上麵應該會有他的指紋。”
小蘭敷衍地應和了兩聲自己老爸,隨後便催促道。
有了尋找的目標,毛利大叔的動力也多了起來。
“找到了,應該就是那棟大樓了吧?”
毛利大叔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指著河對岸的那棟高樓說道。
隻見已經沒有工作人員的大樓隻有中間的電梯井兩邊亮著燈光,筆直的燈光同樣亮著黃色,和咖啡壺的燈光結合在一起完全就是一個巨大的錘子。
“但是左邊是杯戶大橋,右麵是杯戶中央大橋,兩個大橋把那棟樓夾在中間,這樣的話兩座大橋還是不能確定究竟是哪一個啊。”
左邊看看,右邊看看,毛利大叔再一次陷入糾結當中。
“看來還是得重新梳理一遍線索啊。”
本堂瑛佑摸著下巴,二選一總不能全靠運氣吧?
“重新梳理一遍……新年柱穀先生開車參加新年參拜時被堵在了大橋上,柱穀巧小弟弟目擊到對麵的橋上有一個人旁邊放了一個很大的包,突然將包拿起來從橋上丟了下去的時候從包裡露出來沾有血跡的板垣洛克的鋸子頭。”
“隨後凶手從衣服裡接著扔出了很多物品,點煙後把打火機扔掉了,最後坐著路邊的車走了。凶手手上有著令人厭惡的釘子圖案,柱穀巧小弟弟還看到了超大的發光的錘子。”
小蘭將柱穀巧小弟弟在偵探事務所裡說的話重新複述了一遍。
“等等,我記得新年煙花是在那邊點燃的吧?”
小蘭伸手指向一個方向。
“沒錯,有什麼問題嗎?”
點了點頭肯定小蘭的話語後,本堂瑛佑腦子還沒有那麼快轉過彎來。
“也就是說,小弟弟能夠看清楚那麼多東西,肯定是因為煙火在天空中炸開所以帶來了光亮,不然周圍漆黑一片的話什麼東西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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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視了一圈四周,現在的時間比柱穀先生他們說的時間還要早,但天色已經黑得讓人看不清四周了。
“那這麼說的話,那個拋屍的凶手肯定不是站在看得到煙火的那一側大橋,而是另一側才對。因為要是站在煙火打上去的那一邊,反而會因為逆光造成的陰影,更看不清手上的刺青。”
順著小蘭的話語,本堂瑛佑撓頭思索,但得出的結論卻遭到柯南的否定。
“可要是是在橋的另一邊的話,就算看得到包包露出來的臉,也不可能看得到那個人手上的刺青長什麼樣子的吧。即使假設小弟弟坐著的車子是在最中間的車道,因為行駛規則的緣故,依舊距離那邊的欄杆有不短的距離。”
因為回家的方向隻有一個,所以大家都能判斷出當時柱穀先生一家開車是行駛在大橋的哪一側。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在那個人準備上車離開的時候看到的嗎?”
見到小孩子上鉤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證實,柯南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繼續循循善誘。
“也就是說,那個男人手上的刺青是在上車後才離巧弟弟最近的咯?可是他要是坐在駕駛座的話,應該看不到他的手才對。”
“可是我確實是看到了啦……”
雖然柱穀巧小弟弟依舊堅持,但口中的聲音卻不由得放低了些許。
“如果沒錯的話,那個人會不會是把手從駕駛座那邊的窗戶伸出來了呢?”
本堂瑛佑提出一個十分現實的場景。
“等等,這樣的話,表示刺青是在右手咯?如果是那邊的車道的話,從這邊看過去是往右,不可能看到左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