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們要聊的是有關於本堂瑛佑身世的問題,本就對那些事情了解得十分清楚的三人對他們聊天內容的興趣,還比不上猜測柯南那家夥現在到底在醫院的什麼地方來的高。
小蘭和半夏猜測,柯南並不知道茱蒂老師早就堅定地站在自己遊戲隊友的身邊,電話裡將他的蹤跡透露給了小蘭,不然也不會想著拜托趕過來的詹姆斯老爺子不要把自己在醫院的事情透露給小蘭他們。
這種行為毫無疑問讓柯南在小蘭心裡罪加一等。
就在三人討論等待會把柯南抓回去後怎麼懲罰他的時候,半夏的手機終於收到了徐老頭傳來的線索。
“潛伏在杯戶中央醫院的人叫楠田陸道,彙報信息方式不明,彙報時間為每天的淩晨一點十四分。”
將手機上的信息和小蘭還有園子分享完後,三人開始大眼瞪小眼。
隻不過有的人瞪眼是在思考,有的人瞪眼是為了配合氛圍。
之前茱蒂老師和小蘭通話時有說到被懷疑的幾個嫌疑人姓名,其中就有這個楠田陸道。以他們的效率,和柯南的腦袋,說不定在他們收到信息的時候,就已經把那家夥給揪了出來。
考慮到現在是白天,而且是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半夏和小蘭都覺得暫時是不用擔心出現經典的“fbiopenthedoor”場景了。
“還是先將線索告訴茱蒂老師他們吧。”
搖了搖頭,他們在這裡耗費腦細胞也沒什麼用,還是得看fbi那邊的行動。
發過信息後,不知道過了多久,中道帶著另一個男生敲門走進了病房。
“咦?本堂人呢?該不會又出去找人了吧?對了,毛利你猜猜我剛才在醫院裡看到了誰?”
中道撓了撓繃帶,很快將本堂瑛佑不在房間的事情拋到了腦袋後麵,傻嗬嗬笑著試圖引起三人的興趣。
“看到了誰?該不會是柯南那家夥吧。”
聽到這樣的問題,三個人腦海裡同時冒出了柯南的身影。
“誒?你們猜到了?難道說你們是一起過來的?他說自己也是過來探望住院的朋友的。”
已經把之前的對話忘記差不多的中道嘀咕道。
“你還記得你是在哪裡遇到他的嗎?”
小蘭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表情認真地看著中道。等本堂瑛佑回來後差不多也是他們離開的時候了,也該把柯南那臭孩子給領回去了。
“這個,我記得是在二樓的走廊,你們要去找他嗎?對了,當時我還看到那孩子跟幾個陌生的大人在一起,我覺得你們還是早點去找他比較好。”
中道不太明白為什麼小蘭他們這麼放心柯南一個人在這麼多人的醫院裡到處亂跑,他剛才看到柯南的時候,那孩子正被兩個一身黑的大人圍住。
“沒關係的,那幾個大人裡麵有我們的熟人,就是她幫我們帶著柯南的。”
小蘭歎了口氣替柯南解釋。
“誒?可是我聽他說隻是找那幾個大人問路?”
中道一時間被他們給搞得有些糊塗。
最終在中道和會澤的勸說下,眾人選擇揮手告彆,去找柯南那家夥的身影。
剛離開中道的病房,半夏就注意到正領著本堂瑛佑走過來的某個男人。
“赤井先生?”
看著本堂瑛佑身邊突然換了人,小蘭有些奇怪,但更多的還是分心注意半夏的情緒。
“消息我們已經收到了,多謝,很有幫助的消息。”
赤井秀一衝著小蘭點了點頭,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看得半夏下意識擋在小蘭麵前。
“瑛佑那邊?”
小蘭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看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本堂瑛佑,她對赤井秀一上來就說這種話的行為感到有一點不滿。
“我們把大部分能說的事情都跟他說過了,他答應幫忙看看能不能把水無憐奈給喚醒。”
察覺到了小蘭的抗拒,赤井秀一微微搖了搖頭,意識到了似乎他們依舊在玩那躲貓貓一樣的遊戲。
“我要帶這孩子去病房一趟,我覺得你們似乎不會想跟過來。”
赤井秀一沒有在多餘的事情上繼續開口,而是繼續兩手插兜,打算帶本堂瑛佑去水無憐奈的病房。
“我們就不過去了,順便我要把柯南帶走。至於瑛佑和他姐姐,你們會送他們離開的吧?”
小蘭搖了搖頭,他們不會摻和到事情當中,有fbi在,他們也不會出現在組織的視線裡。
“我們會尊重他們的意見。”
赤井秀一似乎是打算用這一句話回答小蘭他們兩個要求。
“你想讓水無憐奈潛伏回去。”
涉及到了自己的朋友,小蘭的大腦運轉飛快,臉上也浮現出些許怒意。
本堂瑛佑已經隻剩水無憐奈,不,隻剩下本堂瑛海這一個姐姐了,為什麼還要讓她回到那危機四伏,生命很可能朝夕不保的地方去。
“我們真的要在這種地方談論這種事情嗎?”
赤井秀一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為小蘭看穿了他內心的想法而出現絲毫波動,隻是環視了一圈暫時還沒有人出現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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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我想先去看看姐姐。”
一直沉默不語的本堂瑛佑伸手拉了拉小蘭的衣袖,藍色眼睛下麵翻湧著複雜的感情。
“我知道了。”
小蘭歎了口氣,看了看半夏,又看了看園子。
“園子,要不……”
“說什麼呢。我可不想錯過最後一次這麼近見到大明星女主持人的機會。”
猜到小蘭想要說些什麼的園子直接伸手抱住小蘭的手臂,完全不給她拋下自己的機會。
“那就走吧。我會提前支開人員,不會讓你們出現在除了我們之外任何人眼中的。”
平淡地看完幾人的交流後,靠在走廊牆壁上的赤井秀一收起手機,躲開半夏悄咪咪踹過來的腳後,頭也不回地在前麵領路。
他很清楚,以小蘭的性格,如果沒有親口聽見水無憐奈的選擇,這個女孩是不會放棄的。
他同樣清楚的是,水無憐奈和自己一樣,心底壓住的是對組織的仇恨,隻要能夠確保她弟弟的安全,那個女人不會放棄親自為組織的墳頭添上一捧土的機會。
他更清楚的是,水無憐奈回到組織後要麵臨的風險比之前還要高,甚至說不定回去後的第二天就被琴酒崩了腦袋。
除非他心裡那個沒有和任何人說過的還不成熟計劃能夠成功,才能真正讓水無憐奈安全,同時讓自己可以搶先組織半步。